秋高氣爽,江府的點心師們開始研究今年的月餅種類,廚房不時飄散出點心的香氣。天氣不冷不熱,懶得動彈的江舒柳也開始攜著丫頭經常去出遊,除了出去欣賞美景外,她還有幾個不太樂意說出的理由。
近來她手頭不太寬裕,不方便老是宴請朋友了,她救濟會的名聲傳出後,總會有那個社這個會的來找她捐錢,雖然現在她的置裝費也是由府裏承擔了,她的花銷是江府裏個人花銷中最高的,可是她手裏的現錢還是不夠用,救濟會就分走了一大部分,七捐八捐的又會耗費許多,這樣下去到了月底她竟然有帳條沒有繳清,這可讓她難堪了,自從上次和江月犀那一吵後,她就不大願意去找江月犀了,也拉不下臉來讓劉媽拿著帳條去找江月犀。於是她就隻能想辦法減少那些聚會,借口出去秋遊,減少開支後下個月有錢再還。
這樣一個人待著也挺好,看看書到處走走,可有時想想她會生氣,自己是正經的江家的子女,江家眼看著生意和名聲是比以前好了,她多花多用點錢怎麼了,幹嗎要受這種難堪呢?江月犀都負責了她那麼多花銷了,多那麼幾條又有什麼?
於是江舒柳今天早早的回來想要跟江月犀說一下,把自己每月的現錢再提高一些,雖然她現在每月的開支在風陸城名媛裏麵已經數一數二,可她畢竟還有別的事要做。
可是回來後卻發現,江月犀和傅蘭傾沒一個人在家,中飯飯桌上隻有江季槐和孫寶姐,江舒柳有點氣悶。
“怎麼最近月犀和傅先生總不在,中飯已經好幾天沒在家裏吃了吧。”江舒柳說。
江季槐風風火火的把半碗飯吃完,擦了擦嘴說:“小媽說最近要減少家裏的宴請了,她還有別的事,這樣也能減少開支嘛。”
“哼,家裏什麼時候需要節省開支了。”江舒柳不以為然,心想江月犀可真會說。
江季槐暗自撇了撇嘴,站起身說了句,“那我去絲織廠了,哦對了,媽,小媽回來後你把這個交給她,就說是我的一份心意,如果要采辦什麼就讓她用這錢替我買一買。”
江季槐把一個信封交給了孫寶姐,孫寶姐接過點了頭,“好,你路上慢點。”
江舒柳看了眼信封,突然問孫寶姐,“月犀上哪兒去了?”
孫寶姐正看著兒子走出去,“啊?”了一聲後才轉過身,隨後道:“哦,還在西郊福利院吧,最近她有空就和傅先生在那裏。”
江舒柳直接站起身,“正好我去找她,順便把東西交給她吧。”
孫寶姐張了張嘴,可沒說什麼把信封遞了過去,江舒柳飯也不吃了,讓人備車往西郊去。路上她打開信封看了眼支票,眼睛瞪得大了幾分,沒想到江季槐如今也能賺這樣多的錢了,可是竟然第一個想到給江月犀,江月犀握著財政權,她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全都捐助給福利院?可是捐就捐,幹嗎自己一天到晚的在那裏,難道和院長談生意?
到了西郊的彎月兒福利院,江舒柳提著裙子下車,看到福利院的那刻起卻差點不敢進去。這裏和她想象的太不一樣了,沒有什麼花草地,孩子歡聲笑語,就是一座陰森森的宅子,鐵門鏽跡斑斑,那房子也說不出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