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毓秀孟茹溪這種早已習慣江寒浦冷淡的人不同,馮歡原來想的是,即使隻做妾,也能把江寒浦牢牢拴在自己身上,她會用自己的所有熱情和美麗換來他的疼愛。畢竟曾是竇家的主母,她的自尊心和占有欲比方毓秀都要強。
可事實卻把她打擊的體無完膚。如今江寒浦最常歇在方毓秀房裏,偶爾去孟茹溪那裏,過度熱情的馮歡反而漸漸被冷落,江寒浦已經又幾個月沒來她房裏了。洛修因的舉動,讓馮歡再度感受到自己風采依舊,重拾了些信心。她並沒打算和這個人怎樣,也沒覺得他比江寒浦好,她隻是太寂寞了,她想念被疼愛和那種激烈心跳的感覺。
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嗯,雖然年紀比孟茹溪她們大了些,可是她的美,她的媚還是都在的,她仍舊是個讓男人瘋狂的尤物。
洛修因來府上的頻率愈發的多了,江寒浦不在的時候他偶爾還會在後院轉轉,轉到馮歡那裏,和她單獨聊上幾句,他越發曖昧的態度和極富挑逗的言語讓馮歡又怕,又覺得刺激,他這麼頻繁的來府上,讓她很擔心別人會察覺,好在每當江寒浦一回來。他就能立刻抽身而去和江寒浦談天去了,而且二人關係還非常好,很少能有人和江寒浦相處的這樣親密。江寒浦的書房幾乎從不邀請人進去,可洛修因卻能在裏麵和江寒浦喝酒,有時還留宿下來同塌而眠,這讓馮歡稍微放心了些。
一日,洛修因正在後院散步,看馮歡在屋裏煮茶,就進去討一杯喝。兩人坐在一起,他的眼神又開始升溫,馮歡最近很糾結,洛修因就好像是另一個熱情的江寒浦,常常讓她暈暈乎乎的。想拒絕,可又莫名其妙的就和他拉進距離了。
洛修因說著話,突然歪了歪頭看向下麵,“怪不得你走道總有聲音,原來腳上還套著這麼個東西,好嫂子,我看一眼?”
馮歡把腳往回縮了縮,她的腳踝上套了個銀圈,江寒浦喜歡她膚如凝脂,全脫了的時候足上的銀圈能更添情趣。
“說什麼怪話,趕緊喝了茶走你的。”馮歡低下頭輕聲說。
實則是想起了昔日江寒浦和她榻間雲雨的畫麵,情難自禁。
洛修因撩袍蹲下,一把抓了她的腳來看,仿佛品鑒古董般仔細又玩味。
馮歡輕叫一聲,往後拽了一下卻沒拽動,沉溺在了對方的眼神裏。她想起,當初她也是喜歡江寒浦的大膽,那種不由分說的霸道深深的征服了她,這個男人在這點上很像他。這個想法讓馮歡幹渴已久的心一陣酥麻,洛修因脫下馮歡的一隻鞋,仔細的看著銀圈上的花紋和洗白的足,點頭,“真美。”
說完,他的拇指按搓在馮歡足底,讓她仿佛過了電般輕哼起來,嘴裏仍祈求著他放手,身體卻軟成一灘。同時心裏莫名的悲苦,之前江寒浦也曾這麼愛過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丫頭還沒退下,他就用手在她的腰上攏了一下,孩子一樣驚奇的睜大眼,手在她身上撫摸,最後把她豐腴的身子攬在懷裏哈哈大笑,捏著她的臉笑說:“你真是個寶貝兒。”
馮歡的目光模糊了,眼裏浮出一層淚來,寶貝兒……爺,我曾是你的寶貝兒呢。
她吸了下鼻子,看向洛修因的眼神有了些妥協,這個人能讓她想起自己被愛的時候,她真的太愛那段回憶了,想就這麼沉溺……
門“砰”的一聲被踢開,竇春走了進來,馮歡嚇得趕緊扯回自己的腳,洛修因剛看過去就挨了一掌,臉上熱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