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走出了房間,還在尋思著琴酒昨晚是不是睡沙發了,等到了客廳才發現空無一人。

昨天晚上,琴酒該不會又去做傷天害理的事了吧?

並不那麼正義的武居直次思考了一秒,隨即放棄,還是填飽肚子要緊。

當然,他沒有忘記自己正在被警方通緝,所以很理智地選擇了叫外賣,然後老實地坐下來,動作嫻熟地打開了琴酒的筆記本。

先上遊戲,觀察下糜稽的動向。

說來傷感,當時有多麼希望聯係上糜稽,現在就有多麼想砍死那時候的自己。

維持現狀,遺忘過往難道不好嗎?

這下好了,除了驚嚇以外,什麼也沒有獲得。

他手指無意識地挪動鼠標,可歎以前沒和高杉玩過遊戲,要不然聯係上的就是高杉了啊。

高杉……沒事吧?

虛那家夥簡直無敵了,鬼兵隊別是全軍覆沒了。

高杉啊,你看你,作為一個反派,跑那麼前線幹什麼?

你以為你跟我一樣也有主角無敵光環嗎!

武居直次越想越傷感,沉浸在前男友可能領便當了的悲慘結局中無法自拔,並手快地玩了兩把遊戲。

正玩得起勁時,門鈴突然響了。

武居直次楞了片刻,才想起身在何處,以及點過的外賣。

在開門前,忽然想起自己的被通緝的處境,回頭找了條圍巾將臉包住,如果頭發往上翹並染個『色』的話,大概能cos下卡卡西。

然後才心滿意足地過去開門,然而在手撫上門把的一瞬間,他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當年假裝來送外賣的糜稽……

然後就沒有然後。

別說門前是糜稽,即使是伊爾『迷』來了……除了迎接,還能怎麼辦?

“您的外賣!”

“……”

原來是想多了。

武居直次放鬆了身體,微笑著準備接過自己的外賣,“謝謝啊……”

意外狀況出現了——

外賣小哥並沒有鬆開手,而他竟然無法將外賣奪過來。

武居直次警惕地觀察著對方,同時微微用力,似笑非笑地說道:“朋友,我付了錢的,你這樣不好吧?”

媽蛋,人品不好咋地啦,連吃個飯都不行?

你這樣我會投訴的!

正當武居直次暗暗加把勁時,對方喪心病狂地、居然鬆開了手!

他一時沒有防備,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要不是有點定力,估計等了很久的外賣要灑出來了。

“我說你……”

外賣小哥沒聽他廢話,轉身,仿佛腳下生風,一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武居直次深呼吸,平複遇到神經病後的暴虐情緒,總不能追上去打吧?

關上門,盯著麵前搶奪回來的外賣,懷疑頓生。

不管怎麼想,那小哥的行為都很詭異,他不得不多想,腦內劇場不斷,合理懷疑它是一份有毒的外賣。

關鍵的問題在於,針對的人是他,還是琴酒?

絕對是琴酒吧!

絕對是!

嘖嘖,真是一個遭人恨的男人啊,琴酒。

打開盒子,看著倒是挺有食欲的,武居直次幹咽了下,手指微動,掙紮兩秒,最終屈服於內心的渴望——

畢竟是從宇宙中掉下來都沒有摔死的體質,說不定能百毒不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