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對此非常的抗議。

按照一般小說的劇情進展,自稱神的家夥一定沒啥好結局……舉個例子, 如下:

被動或主動的達成了某個目標以後, 結局要麼是成為人生贏家, 要麼是化為土地的養分, 當然考慮到所經曆過的種種, 武居直次覺得更大的可能是, 成功則左擁右抱(咦?),失敗則孤單寂寞冷。神的話, 最有可能是孤獨的回到原地, 從此再也不能離開吧?……真是悲傷極了。

武居直次擦了擦眼角, 優作爸爸見狀抽了抽嘴角, 抽出張紙巾遞了過去, 英俊的臉龐上多了一抹嫌棄。

“勇敢點, 像什麼樣。”

“我沒哭。這種程度的悲傷不能讓我流半滴眼淚。”武居直次冷漠地拒絕紙巾, 雖然沒有眼淚,但是他心裏麵的悲傷卻全數傳遞了。

“你繼續說, 不要停啊。”

“……到底是誰害我不得不停下來的啊。”優作爸爸可無奈了, 但故事還得繼續說下去。

放心, 沒什麼好感動的,都是一些讓人心跳加快的雜事。

再一次聽到神的稱呼的工藤先生忍不住腦洞大開了,小說家天馬行空起來,如洪水滔天勢不可擋。

世界之奧妙,宇宙之奧妙,即便是最聰明的人類也不敢說參破, 在人類接觸不到的地方,有別的如鬼魂、神明之類的出現,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而且不少人是很相信他們的存在的,不然也不會有神廟了。

那麼,工藤先生完全可以相信青年說的關於神的身份,靈光一點,還能順便許個願。

然而,工藤先生不僅僅是小說家,還是偵探小說家。請注意,偵探小說家,比起各種假設,他更加相信證據……所以——

“請證明一下你自己。”

工藤先生十分冷靜。

青年:“……”多少有點詫異。

那麼,我該怎麼證明我自己?

答案很遺憾——

“不是我不願意,隻是很不巧,出了點意外,暫時沒辦法呢……”青年對上工藤先生似笑非笑、不信賴的眼神,再接再厲,“你看,我要是沒出意外,又怎麼會慘成這副模樣。”

工藤先生無所謂地一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也沒說不相信啊——不過,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我會忘記遇見你的這段經曆?”

“時間到了,你會明白的。”

工藤先生似乎看到了說這句話的青年有些悲傷,轉念一想,要真是每次和別人相處過後,都會被遺忘,下次再見即是陌生人……確實難過啊。

“我有辦法記住你。”分別時,工藤先生拉住要走的青年,一瞬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角『色』反過來了吧?剛才他不是還想盡早脫身嗎?這突然依依不舍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青年歪頭好奇狀,倒沒有阻止,被拽到橋邊的畫攤麵前,與坐著的行為主義老頭麵麵相覷,好像明白了?

“現場作畫一張。”工藤先生一推眼鏡。

青年:“這真是一個樸實的辦法。”

“實用就好。”

“……嗯。”

工藤先生有注意到青年的神情頗怪異,但他沒有過多的追問,簡單點想,大概是第一被畫,有點激動吧。

……

武居直次拿著照片再次看了一眼,迅速的否認,“不是這張。”

優作爸爸點頭,同時白了武居直次一眼,“當然不是!我話還沒有說完呢,能不能別打斷我?”

“……爹啊,我真的很著急!我隻想知道這張照片是怎麼來的?我幹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居然連琴酒都對我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