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神醫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至少在那幾個山村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誰。
陳神醫,一個每天愛喝點好酒,撥弄下小花小草的閑雲野鶴。
村民們都叫他陳神醫,他也已經習慣了,所以到現在他估計連自己的名字都給忘了。
此刻的陳神醫,心裏充滿著對那個小女孩兒的愧疚,還有對禁宗的無限憤怒!
他現在知道了那個殺害小女孩兒的人是誰,他也知道那個人很強大,尤其是在給他吃了那顆神藥之後。
但是他沒有絲毫畏懼,他隻有滿腔的殺意。
他要讓禁宗到下麵去給那個小女孩兒跪下懺悔!
……
……
禁宗已經快要到襄城,他準備繞過襄城,直奔北去。
襄城在皇城的西北方向一千裏,距離最北部也不過三百裏。
三百裏,對於能施展無距的禁宗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過了那三百裏,他才能真正的脫離危險。
陳神醫一路狂奔,在距離襄城不到兩百裏的一座小山上追到了也在狂奔的禁宗。
兩人相距十丈,陳神醫攔在了禁宗的麵前。
禁宗看著對麵的陳神醫,神色冰冷。
他現在不想看到任何人出現在他前進的方向上,他不想一路北行遇到任何阻攔,如果不行,那麼殺掉便是!
一千道禁製已經來到了陳神醫麵前。
陳神醫自來到禁宗麵前就充滿悲憤的看著禁宗,此刻看到禁宗居然敢先動手,他也沒了和禁宗再理論一番的心思。
他用雙手擋在了禁製麵前。
在手掌和禁止接觸的瞬間,無數粉末狀的東西出現在空中,陳神醫雙手上的傷痕深可見骨。
不到半息,禁宗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叫,雙手不停的在臉上和身上撓著。
十息之後,禁宗已經麵目全非,身上原本就破舊不堪的衣衫,此刻竟然變成了網狀。
陳神醫看著血流如注的雙手,麵色蒼白,不過在看到禁宗的樣子後,他居然笑了起來。
陳神醫是個大夫,他每天就擺弄些花花草草,隻不過那些花花草草都不是凡品。
剛剛他灑在空中的粉末,全都是來自那些花花草草。
他給它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美人妝。
美人要麵帶桃花,美人要脫衣服,那才能叫做美人。
陳神醫在他三十年前見過很多美人,她們一個個麵若桃花,羅衫輕解,曾讓他流連其中不願歸鄉。
隻不過在那年那個地方遇見那個女子之後,他去了遙遠的地方,在一個大山中安頓了下來。
那是一個青樓女子,沒有名字,大家都叫她蓉兒。
蓉兒是那間青樓的頭牌,她隻賣藝不賣身,哪怕對方是達官顯貴。
陳神醫當年還是一個剛踏入煉氣世界的小青年,平時在山裏采藥,身上也沒多少錢財,卻在蓉兒的窗下聽到了最美的歌聲。
之後陳神醫每日必到窗外聽聽那個聲音,他也隻是聽聽,從來沒有逾矩過。
三年來,陳神醫流連在青樓下不知時日,似乎感動了那個叫蓉兒的女子。
蓉兒見了他,說是隻要陳神醫努力煉氣,以後會她會嫁給他。
陳神醫果然奮發修習,在而立之年突破到了不惑之境。
他回到青樓,想要幫蓉兒贖身,然後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