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宗,在滄瀾河與埠遠河的交界之處,埠遠河一直南流,滄瀾宗的地盤從交界之處縱橫千裏,距離大明的邊境也不過七百餘裏。
胡塗站在河岸,看著下麵那座氣勢恢宏的城池,久久不語。
界靈的聲音從胡塗的懷裏傳出來,它說道:“走吧,進城看看,這裏應該有很多打架的機會。”
胡塗翻了個白眼,真是個沒有品味的家夥。這麼漂亮的城池,在這家夥的嘴裏,竟然就是個打架的地方!
整理一下衣衫,使勁拍了拍臉頰,胡塗往城裏走去。
城門口來往的人群絡繹不絕,兩列守衛身著黑衫,手上握著巨斧和長箭,表情冷冽的打量著行人。
胡塗麵色平靜的跟著行人進去,守衛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喂,那個小子,你站住,往哪看呢?就你,過來!”一個年輕的守衛指著胡塗大聲的喊道。
胡塗心裏一緊,臉上卻帶著疑惑的表情,手指指了指自己。
“對,你過來!”那個守衛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胡塗皺著眉頭走了過去,開口問道:“怎麼了?有事?”
青年守衛打量了一下胡塗,指著胡塗的懷裏,說道:“裏麵帶的什麼東西?拿出來!”
胡塗麵色一凜,心道壞了,怎麼就把滄瀾印放到了懷裏。
幾個守衛圍了過來,冷峻的看著胡塗,之前那個守衛冷笑道:“還不交出來,難道你想嚐嚐我們城衛的手段?”
四周的行人都趕緊離開胡塗周圍,眼睛時不時的瞟他一眼,神情有些害怕。
胡塗冷眼對著那個說話的守衛,寒聲說道:“我帶什麼東西,難道需要向你彙報?”
聽到胡塗的話,十來個守衛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齊齊的大笑了起來。
胡塗看著這群囂張大笑的守衛,拳頭已經緊緊的握在一起,看來界靈說得對,這個地方真的很適合打架!
幾個守衛停住了笑聲,那個像是守衛領頭的人說道:“你很憤怒?可惜你的憤怒,在滄瀾宗根本沒用!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哼!”
胡塗現在大概知道為什麼這些人要找他的麻煩,他可以猜出來幾分,這些守衛看自己是個陌生人,年齡也不大,懷裏鼓鼓囊囊的,肯定動了強搶的心思!
胡塗不說話,就那麼冷眼看著那些守衛。
說話的那個守衛見胡塗依然一副不理睬的表情,抬起手掌就往胡塗臉上招呼過去。
三百道禁製盡數落到了那個守衛扇來的手上,一道道血痕出現在那隻手上,年輕守衛慘叫著往後麵褪去。
胡塗也退後一步,冷眼看著守衛們。
剛剛他隻用了三百道禁製,因為他不想做得太絕,畢竟這些守衛也沒傷到自己。
其餘的守衛快速分散開來,手上握著武器,把胡塗圍在了中間。
胡塗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些家夥並沒有想放過自己,那麼自己也不需要客氣了!
六百道禁製瞬間出現在胡塗身體周圍,眼睛微眯著,他已經準備好要認真的打一架了。
不過他們終究是沒能打起來,因為一人一馬來到了城門口。
胡塗看著那個麵色威嚴的中年人,神情一凜。
無距境強者!
胡塗麵色發苦,怎麼惹來了無距境的強人,這個架沒法兒打了,雖然界靈還在身上,但那家夥肯定不會幫自己的。
馬上的那個中年男人跳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胡塗和那些守衛。
“都在幹什麼!當這裏是山村野地嗎?這裏是滄瀾宗!誰允許你們在這裏動手的!”中年男人大怒著說道,看向胡塗的眼神有些殘忍。
受傷的守衛跑到那個中年男人麵前,單膝跪下,垂頭說道:“方統領,這個少年懷裏揣著一樣東西,我懷疑跟三小姐丟失的東西有關,但是他卻不願意交出來給我們看,還動手弄傷了我的手。”
那個被稱作方統領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跪在他身前的守衛的右手,發現上麵果然多了幾道血痕。
他把目光轉向胡塗,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胡塗暗道糟糕,趕緊抱拳說道:“前輩,我今天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但他分明是在胡說,我傷了他的手,也是因為他先向我動手,你可以問問他們。”
胡塗把手指向了站在旁邊看熱鬧的行人。
方統領掃了一眼眾人,那些行人紛紛低下頭,默然不語。
方統領心中了然,但仍然看著胡塗冷聲說道:“這裏是滄瀾宗,你不該傷了他的手,所以,你需要留下一隻手來。”
聽完這話,胡塗很是憤怒,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霸道的人,自己傷了他手下的一隻手,竟然就要自己的整隻手!
他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用八百道禁製,直接毀了那個守衛的整隻手!
抬起頭來,胡塗冷眼看著方統領,大聲說道:“前輩未免太霸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