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看著猴子開車將李凝陽和寧若嵐送出了鄴城,心中瞬間將心思拉回眼前。
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真的不知道那幕後之人會如何對待自己,與其被動的等待,倒不如直接出擊。
想到了這裏,張無憂隻身走出小賭怡情,與小賭怡情隔了兩家的店麵,就是寧若嵐家開的飯館了。
他想了想,剛才寧若嵐離開這裏的時候,並未去通知其父寧老板,怕的就是他擔心,但是現在張無憂感覺還是告訴他為好。
一者可以探探他的口風,再者也能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打消,從他見到寧老板的第一眼開始,他對於寧老板的形象就一波三折。
走進飯館,寧老板熱情的出來迎接,現在飯館之中沒什麼生意,所以一般的,他都是親自服務,這也算是剩下了一筆開銷。
“寧老板,我來這裏是想告訴你,你女兒若嵐現在已經離開鄴城,趕往江城了,而且恐怕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了!”
張無憂雙眼盯著寧老板,也沒有時間去與其客套。
“是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外甥李凝陽也跟著呢?”寧老板沒有擔心自己的女兒,反而先說起了李凝陽。
張無憂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寧老板聞言,居然不再繼續招呼張無憂,而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然後對著張無憂做了個請的手勢。
“想必先生已經知道了李凝陽的天生煞命了吧?”
“老早就知道了!”張無憂輕聲道。
寧老板得到肯定的答複,也不意外,稍微愣神的刹那之後,其伸手從懷中摸出一盒煙,寧老板伸手遞給了張無憂一根,隻是張無憂沒有接。
點了一根煙,寧老板吐出了深深的一口氣,仿佛在追憶著過往。
“張先生可能有所不知,其實我這個舅舅,對於李凝陽來說,根本不是親的!”寧老板沒來由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就連張無憂都感覺有些莫名。
“大概十幾年前吧,那個時候,李凝陽那小子才不到十歲的樣子,而我也隻是給他們李家時常送送青菜什麼的一個小商販!”
“可是突然有一天,李凝陽的母親將我叫到了他們李家的廳堂之內,當時在場的人,好像還有李凝陽那小子的爺爺,李玄機,還有李凝陽的父親李青鬆,他們在我剛剛踏入廳堂的時候,就不由上下的打量著我!”
說到這裏,寧老板終於停頓了下來,掐滅手中的煙頭,而張無憂就隻是靜靜的聽著,他知道在這裏麵肯定還有著什麼故事。
片刻之後,寧老板繼續道,“而我被他們打量了良久之後,那李玄機才突然開口對我說,他想要我成為李凝陽母親的弟弟,還說之後會給我一大筆錢,在他們李家沒落之後,負責照顧李凝陽,這些話在我看來仿佛是雲裏霧裏,心中一直都感覺,李家怎麼說也算是鄴城東區這邊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怎麼可能會說沒就沒呢!”
“抱著天降橫財的心思,我答應了下來,而最終我也終於知道李玄機他為何會選中了我,是因為李凝陽的母親姓寧,而我也姓寧!”
寧老板自嘲的笑了笑,張無憂能夠從他的話中感受到其中的苦澀,本以為隻是一夜暴富,卻沒想到自己卻被卷入了一場風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