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看著放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肖戰,不知道該怎麼辦。
肖戰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痕,甚至右腿之上還有被子彈打穿的痕跡,那裏被人用棉布粗略的綁了起來。
蘇醒現在身上還有幾張卡片,他希望現在能夠抽到一張帶有治療屬性的卡片,
但是天不如人願,蘇醒接連抽了兩張卡片,都抽到了與治療無關的卡片。
蘇醒看著眼前的肖戰,手中拳頭狠狠一捏,他不能拿剩下的最後兩張卡片賭博,他不能拿肖戰的命來賭博,至少現在,應該把肖戰送往某個醫院,但是肖戰的身份,是一個問題。
可嵐在旁邊看著被蘇醒送回來的肖戰,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眼前躺在床上的這個瀕臨死亡邊界的男人,就是血狼?
明明受了如此重的傷勢,全身上下似乎都被人眼中打擊過,而且,根據可嵐的判斷,肖戰背子彈穿透的右腿,多半已經是廢了。
右腿看似被人處理過,其實可嵐掀開了那塊掩蓋在肖戰腿部之上的繃帶時,裏麵被子彈穿透的地方已經被細菌感染,開始化膿,裏麵的血管肌肉骨頭都已經被造成了不可逆的永久損傷。
想要活下去,唯一的辦法,是截肢。
而且,就目前肖戰這樣的狀態,可嵐搖了搖頭,表情嚴肅,她知道,現在的醫術估計已經是回天乏力了。
但是肖戰氣息還存在,尚且,可以讓醫院吊住肖戰的性命。
這時候,可嵐的電話響起。
她拿起電話,眼神一閃,竟然是局長打來的,難道自己和蘇醒出來的事情被局長發現了?
可嵐走進衛生間。
“可嵐,你現在在哪裏?”局長的詢問傳來。
“西渤海附近的一家旅店。”既然局長都親自打電話詢問了,那麼自己也沒有什麼隱瞞局長的必要了。
“是和蘇醒在一起嗎?”
“是。”
“能告訴我為什麼不向我報告嗎?你知不知道蘇醒這個人的潛在威脅?”局長再次詢問道,無論怎麼樣,可嵐是一個臥底,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是有著原則上的錯誤的。
“局長,我認為這件事並不需要向你報告,而且,蘇醒的行為,在我看來,也很正常...隻是為了躲避上次的狙擊手再次暗殺而已。”可嵐神情黯然,她選擇了對局長撒謊,一旦局長知道了肖戰的存在,那麼,事情就會變得很糟糕。
到時候,蘇醒說不定會站在局長的對立麵,但是自己又被蘇醒救過一命,這件事,很難做出正確的抉擇。
“可嵐,我讓你去做臥底,看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次回來,你就先停職吧,不用你繼續做臥底了。”局長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可嵐心頭一震,不明白局長為什麼這麼說。難道?蘇醒做了什麼事?
她跑出衛生間,趕緊詢問:“蘇醒!你剛才在西渤海幹了什麼?”
蘇醒一愣,不懂可嵐的跳躍性思維,但是他還是對可嵐選擇了坦誠:“隻不過炸了一艘遊輪而已。”
可嵐如遭雷擊:“你竟然炸了一艘遊輪?怎麼可能...”
但是聯想到局長的態度加上蘇醒現在的承認,可嵐隻感覺自己堅守了二十多年的信念一下子被蘇醒打破。
她還是心存僥幸的問蘇醒道:“那麼,遊輪上麵的人呢?”
“都死了。”
蘇醒看著躺在床上傷痕累累的肖戰,眼中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感情。
可嵐身體顫抖,不知道該說什麼,按理來說,她作為臥底,應該在蘇醒行動的時候阻止蘇醒的行為,但是,這次他不僅下意識的沒有提前聯絡局長,而且在這之前,她還想著如何去幫助蘇醒。
現在看來,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嗎?
可嵐站在蘇醒的麵前,雙眼死死地盯著他:“你難道不為殺了人而感到愧疚嗎?”
蘇醒歎了一口氣:“如果你知道當時他們全都拿著大大小小的槍支對著我的頭顱你就不會這麼想了。之所以他們全都死了,原因隻是因為他們朝我開槍,而且,可嵐,希望你作為我的舍友,能夠理解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