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浩聽了齊浩軒的話,附和著感歎道:“蘇將軍確實是太魯莽了,竟懷疑到了殿下頭上,她也不想想,陛下和殿下鶼鰈情深,殿下如何可能會傷害陛下,如今鑄成大錯,真是辜負了陛下和殿下對她的信任!”
齊浩軒聽了他的話,臉上的神色並未好轉,他似是不想再談蘇晴的事,對夏明浩沉聲道:“這次急著將慶國公召回來,也是因為杜將軍帶了援軍前往徐州,京中人手不足,希望慶國公能摒棄曾經的私人恩怨,回來助本殿一臂之力!”
夏明浩聞言,神色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恭敬道:“兒女私情微臣早已不放在心上,如今魏國形勢嚴峻,微臣自當為國盡忠,死而後已!”
齊浩軒聽了他的承諾,臉上的神色終於好了些許,對夏明浩點頭道:“如此甚好,慶國公先回府休息吧,明日早朝,本殿自有安排!”
夏明浩點點頭,對齊浩軒恭敬拜道:“如此,微臣先行告退了!”
齊浩軒點點頭,等夏明浩徹底不見了人影,他臉上陰鬱憤怒的神色才完全散盡,剛摘下偽裝的麵具,他便忍不住扶著案桌的邊緣,劇烈地咳嗽起來!
“殿下!”
承德聽見他的咳嗽聲,疾步走到他身邊,輕拍他的背幫他順氣,擔憂道:“這幾個月來殿下思慮太重,身體比起往日更差了許多,日日咳嗽不斷,這樣繼續下去,身體恐怕撐不住!”
齊浩軒咳了許久才漸漸止住咳嗽,啞聲道:“不礙事,去幫我把藥端來!”
承德聞言,低聲勸道:“胡太醫說那藥的劑量已經是平日裏的三倍了,殿下不能多服,否則無異於割肉充腹,腹飽而身斃啊!”
齊浩軒聽了他的話,嘴角微勾,含笑道:“腹飽而身斃,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承德聞言,低下頭道:“奴才隻是擔心殿下的身體,並不是詛咒殿下!”
齊浩軒淡淡一笑,答道:“放心,我不會怪罪於你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哪兒有胡太醫說的那麼嚴重,如今正是緊要關頭,我可不能讓我的病體拖了後腿!”
見承德臉上還是一片憂色,齊浩軒拍了拍承德的肩膀,含笑道:“怎麼還苦著臉,我還要等著陛下回來,怎麼會讓自己有事,何況也就這幾天,他們很快就會行動了!”
承德聽了他的話,心安了幾分,可又有些不確定道:“慶國公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殿下尋不到他的錯處,萬一他不上殿下的當,一直按兵不動,那怎麼辦?”
齊浩軒聽了他的話,嘴角揚起了一抹笑,道:“承德,他若想按兵不動,就不會給慕容晟通風報信蘇晴離開徐州的事,讓慕容晟乘現在發兵,如今他想要的天時地利人和我都給他擺在眼前了,他既生了狼子野心,又如何會甘心放過這樣的機會,更何況,就算他不動,也總有人會幫我逼他動手的!”
承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看齊浩軒這樣胸有成竹,他也漸漸放心下來,對齊浩軒恭敬道:“奴才去給殿下把藥端來!”
“去吧!”齊浩軒點頭道!
承德退下後,齊浩軒緩緩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窗邊,窗外遠遠能看到一棵大樹,樹葉已變成了金黃色,搖搖欲墜地掛在枝頭,風一吹,便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如同金色的蝴蝶在空中偏偏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