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你個周末,也不行?”我啃著蘋果不以為然道。
她看了我一眼:“是你想去,還是二姨想去?”
“我和我媽都想去。”我把果殼空投進兩米外的垃圾桶裏,果殼在半空中劃了個優美的拋物線。
她看著我,我看著垃圾桶。“曉晨…”
“嗯?”
“沒什麼……”她眼睛看向別處。“你……”
“有話說,別吞吞吐吐的。”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國?”她又看向我。
她要出國這件事早就定了,早已考過了托福,wisconsin已經向她拋來了橄欖枝,就等她畢業就可以去美國讀研。
“到時候再說吧,大三準備也不晚。”
“要是決定了,就早做準備。”
“我知道。”
她之所以這樣欲言又止,其實是之前我們談過這個話題,後來鬧得很不愉快。
她覺得家裏供她一個人出國,開銷很大。就想拿全額獎學金,打工賺錢負擔我留學的那份開銷。我就說了一句“大不了我不出去唄。”因為這句話她惆悵了很久,我媽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很費解。要說還是我媽了解她,說她這孩子心思重,不想家裏再因為她有什麼負擔,更不想因為她而委屈了我。
其實我對出國沒什麼想法,順其自然,申請準備也會做。如果到時候工作搞定了就不出去也行。畢竟兩個人都不在父母身邊,出去也不安心。再說我在皇城根兒玩得挺好,不太喜歡換地方,尤其還是換去美利堅那麼遠的地方。
不過自那以後,我就記住了我媽說她心思重的話了,說話就加了份小心,不想她多想。
後來她架不住我們三張嘴遊說,還是答應了去秋遊。大家商量了下,準備周末自助遊去北戴河看海。
臨出發前一晚,一家子在客廳看電視,漱玉接到一個電話,好像在談學生會工作的事,我聽見了那個令我印象深刻的名字——姚葉。
說起這個人,離我找她談話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
“姚葉也要競聘學生會?”
“嗯,組織部長。”
“組織部長是幹嘛的?”
“就是做公關,給學校活動拉讚助。”
“她有門路?”
“你不知道?我以為她也是學校的名人了。”
“知道什麼啊?她怎麼是名人,難道是因為長得好看?再好看也比不上你啊。”漱玉已經把我的審美層次拔得高高的,好看的在我眼裏頂多算是順眼。不過那姑娘看起來確實挺舒服的,清純靚麗,若是要拍個當代大學生風貌的宣傳片,沒人比她更適合。
“她家據說非常有錢,她爸是浙江十佳民營企業家,還給她買了輛奔馳,有次還開學校來了。”
哦,怪不得那天大軍說話那麼晦澀。不過電視劇裏不就喜歡演這種貧富差距大的戲碼嘛。
可是也不對,一般都是富家子和灰姑娘,好像很少有富家女和窮潘康摹
這麼說奶茶和炸雞人家是不稀罕吃的,這約定就這麼算了吧,反正也道過歉了。
我才這麼想著,誰想隔了個周末一回學校就碰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