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了兩場,看他總心不在焉的,連我這麼個沒什麼眼力的人都覺得不對勁了。
我說:“斌子,還能不能專心打球了?”
他“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繼續東張西望。
我把球一扔:“等你心飛回來再打吧。”
“別啊,這不是在打麼。”說完他撓了撓頭,苦笑一聲也把球扔旁邊去了。“我跟你說啊曉晨,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仙女?”
“神話故事裏那種?”
“誰跟你說神話故事了,是現實世界的。”我看他滿臉放光,說不出的興奮和滔滔不絕:“我不是每天吃完晚飯,大概六七點鍾來這兒打球麼?就在半個月前,我看見了一個女生,就在那出現的……”他指了指籃球場北邊一個過道。
“怎麼,她會法術?”
“不是不是,你別打岔,聽我說完。她穿著白衣服,長長的頭發,皮膚很白……”
我望著他一臉癡迷的表情,心想又一個被愛情擄獲了心的癡漢。
“你想象不出她有多美多有氣質。”
快算了吧,孤陋寡聞。你去我學校打聽打聽季漱玉,看完她之後再來跟我描繪美。當然我沒有說出口。
他依然自顧自的陶醉:“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眼巴巴看她從籃球場經過。怎麼說呢,魂兒都被她帶走了。直到現在了也沒回來。”
我打了個哈欠。“你還打不打了?不打我走了。”
斌子回過神:“打,打完我請你吃飯。不過有個請求。”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說。他說:“幫我蹲她。”
“我發現你和大軍一個德性,追個女孩兒總想把我扯進去。”
“這不是你是女生麼,女生比較了解女生,再說了,你在可以降低對方的警惕性。我跟你說,我已經托哥們兒在這兒守了三天了,她都沒來。”
“你怎麼肯定她今天會出現?”
“不知道,直覺。她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不然不可能沒聽說過。我估計是住在附近小區,晚上來散步的。”
“也許人家就偶爾路過一次,你又怎麼篤定她住在附近?”
“因為這半個月裏我看見了她三次,最後一次才看見她正臉。第一次看到的是個背影,當時就覺得她背影很有感覺,特超凡脫俗的氣質,於是多留了份心;第二次一晃而過;上一次就別說了,完全驚呆了,回過神來人已經不見了。所以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放過!”我看他熱血沸騰鬼迷心竅的表情,決定宰他一頓大的。
我讓他請我吃了一頓銅火鍋涮羊肉,吃飽就在他指定的地點進行埋伏。後來他又叫來了幾個人來幫忙,都是一起打球的熟人,我們湊在一起調侃斌子。
“斌子,你這驚鴻一瞥夠有份量的,出動這麼多人給你盯著。”
“沒辦法,這操場太大,又東西南北都是路,我又不確定她從哪邊來。我們各守一個方向總沒錯。”
“那到時候怎麼知道哪個是她?”
“最漂亮的,最有氣質的,個子比曉晨矮一點有限。我跟你們說,她一出現你們就知道是她,太與眾不同了。自帶仙女光環,和咱們學校的女生那是有著天壤之別。”
我們幾個笑得肚子都疼了。
有個男生對我說:“他都這麼跟我們說三天了,越說越邪乎。我們幫他蹲著也是想看看那個仙女到底長什麼樣兒。”
我嗤之以鼻。那是你們航天沒美女,稍有姿色的都能被捧上天。看來哪天得帶他們去我們師大長長見識,開開眼界。腦子裏幻想著他們見到季漱玉時該是如何的驚為天人,一邊又想著以他們的層次,其實讓姚葉出馬就能震上他們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