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陳陰官的反問,敖列並不作答,神識再催,金曦劍向著一旁虛空斬去。
“嘭”的一聲,一名身披緇衣袈裟的英俊和尚現出身來,手持金剛寶杵,看了一眼敖列,化光落在了陳陰官的身旁。
“這就是你找的幫手了?”目光掃過和尚頂上的那尊金剛法相,敖列言道。
他雖然早做推算,但到底不過元神境界,若是對方有什麼寶貝遮掩氣息,也難以盡數算出。
而方才出現的這和尚,便是他所沒有算到的。
陳陰官也沒想到,不過一個照麵,自己的幫手就死了一個,但好在身邊這位背景強大的大師並未有事。
“怎麼?知道你惹上什麼人了吧!”陳陰官恢複自信,冷笑說道。
聯想到方才出現的兩道劍光,敖列目中閃過冷光,沉聲道:
“能使出吳鉤劍光,再加上那神通轉嫁之法,你與木叉是何關係?”
方才那劍光明明是這和尚所發,但卻是那老道受了影響,被他所殺,這分明就是佛門內的真傳手段。
“阿彌陀佛,小僧代恩師木叉尊者,見過三太子殿下。”英俊和尚倒是知禮,雙手合十,念誦佛號。
但他的這句話可是引起了一旁陳陰官的勃然變色。
“慈真,你不是說這敖列是西域之地的一條野龍嗎?他又是哪門子的三太子?”
對此,慈真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著陳陰官言道:
“阿彌陀佛,小僧近來修煉神通,連帶著記性也不大好了,倒是忘了向陳施主提起,這位新任的正南江神乃是西海龍宮三太子殿下。”
那不就是二郎真君的前任小舅子嗎?
陳陰官眼冒火光,終於明白了方才白朗稱呼敖列的“殿下”是什麼意思。
“媽賣批,慈真,你幹諞勞資?”
一句流傳在蜀地的粗鄙之語被陳陰官喊了出來,但迎來的卻是慈真的歉然笑容。
“小僧已然認錯,陳施主你又何必出口傷人呢,須知小僧此舉也是一番好意,若是提前告知了施主這位三太子的身份,陳施主你又豈會真的動手?
長生之道就在眼前,陳施主還需堅定信心,與我合力斬掉這位殿下,到時我師自會為你灌頂傳功。
否則的話,被那位真君騰出手來,你我二人可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被這軟硬兼施的話語一刺,陳陰官也想明白了。
此時他已犯下大錯,上了對方的賊船,若是再生出二心的話,恐怕這和尚絕對第一個向他出手。
“還真是膽大包天,難道你二人不知,誅殺神靈乃是大罪嗎?爾等如此作為,難道就不怕斬仙台上走一遭嗎?”敖列坐在金馬上,摸了摸金馬的頭顱,冷聲問道。
慈真聞言,麵露自信之色,點頭道:
“殿下所言不差。
不過,這就不是殿下所要擔心的了。而且,想必水帝也不會親身前往靈山抓人吧!”
敖列頓時撫掌大笑,讚道:
“不愧是方外之人,不受天規神律所縛,對於這點,本神可是羨慕異常啊!
不過你這和尚既然想要本神性命,那就展露一番手段吧,可不要光是嘴上功夫,令人失望。”
右手一招,金曦劍劍光森寒、劍意至陽,直取和尚天靈。
而白朗見此,取出一根寶鐧,向著陳陰官迎去。
他雖然並沒有鼉潔那般神通,但對付區區一個走了鬼仙之道的陰官,還是不在話下。
而在這邊。
慈真見到劍光襲來,也不閃避,隻是手中捏出金剛法印,頓時身周現出一股威猛神力,化作一隻金剛大手,對著金光一拍。
“嘭”的一聲,兩者威力竟然不相上下。
“殿下這柄寶劍不錯,竟然能與小僧的金剛手較量一二。”和尚不慌不忙,維持法印,而後心神一動,金剛杵化作威猛獅子,作咆哮之狀,張開大口向著敖列吞去。
敖列神色不變,赤蛟鏈飛出,在身周盤旋幾圈,化作赤蛟護身。
但他卻沒有見到,那和尚眼底閃過的陰謀得逞的光芒。
“去。”
法印一變,那金獅口中吐出一道金符,落在了敖列身後,化作了一根三丈高大金柱,隨後光芒大盛,在敖列脖頸、腰部、雙腿的兩側個生出一道金光,準備兩兩合一,進行困鎖。
“遁龍樁,給我鎖。”
見到算計得逞,和尚便不再掩飾法力,金剛手使出,威猛大力竟然將金曦劍一巴掌拍了出去,而後金手一變,化作一道“卍”字金符,將那寶劍鎮壓。
隨後踏空而行,來到敖列身前,法力再次運轉,打出一道赤金光芒落在金柱之上,金光困鎖速度驟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