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莫要垂死掙紮,身為神靈,命運由天,應早已透徹生死,何必像個凡人一樣,糾纏不休,失了氣度呢?”大祭司嗤笑一聲,痛打落水狗。
雖然他此次另有目的,但身為邪神的他,能夠親眼看到這些高高在上、自詡天地正神的神靈被斬下頭顱,心中快感怎能為他人所理解?
敖列也不說話,隻是看向真君。
真君雖執掌法度,但到底身為人身,尚存惻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你有何不服,盡管道來,本君必會讓你心服口服!”
風後似笑非笑,看向下方,而真武將軍不知因何,也用幾分怪異之色看向了敖列。
敖列心中一定,不再掩飾,朗聲一笑。
“大祭司方才所言的確為真,擊殺邪神、救下凡人,此乃我親身所為。
但是......”
話音一轉,敖列目光轉過,看向祭司,譏諷道:
“這其中詳情恐怕還未理清吧!
大祭司如此急著要本君性命,難不成另有其他謀算?又或者是說,大祭司還準備再攻打一次華山,掘動華嶽地脈龍氣,為那位北魏國主在這場人王大爭之中增強些許底蘊?”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再變,死死盯向了那北魏大祭司。
如此一來,便能夠說通,這家夥為什麼針對敖列不放了。
敖列為真龍之屬,曾在蜀地得一分地脈本源,又司掌華嶽水脈,對於山水龍氣最是敏感,若是地脈有變,豈能瞞過他的法眼?
“如何?大祭司,水君之言是否屬實?”西嶽大帝麵上神光震動,現出怒容,西方白氣被齊齊引動,化作萬柄帝劍,指向下方,隨時準備出手誅邪。
這華嶽地脈龍氣是他號稱“大帝”的底氣,若沒了此物,他不過就是一普通神靈罷了,豈敢執掌一方,尊稱“大帝”?
被在場神靈目光壓迫,大祭司立刻便是一顫,但好在身上早有一道玉印飛出,盤旋頂上,現出一腹生四爪、將化真龍的黑蛟,冷視眾神,抵消神威。
“這是......人王之璽?”
此物雖材質普通,但有一國龍氣、國運加持,絲毫不比一些先天靈寶的威力來得差。
“咳咳,西嶽大帝莫要聽水君亂言,在下哪有那個膽子,敢掘動五嶽地龍。”緩過一口氣,大祭司連忙搖頭否定。
“哼,沒有最好,否則......”怒哼一聲,空間震動,萬千帝劍化作劍流竄入虛空,將其中隕星攪了個稀巴爛,以示威嚴。
“水君莫要再做無畏掙紮,還是珍惜機會,為自己辯解吧!”被敖列一言點出,引起了西嶽大帝的關注,大祭司心中動怒,陰惻惻地說道。
敖列冷冷一笑,向前一步,言道:
“本君說過,其中詳情尚需理清。
而且,本君可曾未說過,是本君主動出手殺人啊!”
說到此處,敖列負手而立,看向了大祭司,麵帶悠然,閑庭漫步,靜觀紅塵。
“水君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水君之意是白骨先對水君出手?所以水君被逼無奈,才出手反擊?”大祭司冷眼譏諷。
白骨出手之前,他就對其叮囑過,此次乃人王之事,不可節外生枝,給他人插手的機會。
雖然這白骨法力稍差,但對他的話可一向是奉為金科玉律,怎麼可能有絲毫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