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一個打挺兒起身,笑道:“指望你叫我,隻怕我都坐到雨之國去了!”
容菀汐嗔了他一眼,順勢看向秦穎月。隻見秦穎月依舊雙目緊閉,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樣。
宸王道:“父皇的情況不太好,本王隨父皇進宮,看看太醫們怎麼說。你帶著月兒先回府裏。本王怕是要再晚些才回去呢。困了你就先睡下,不必等本王。”
容菀汐溫然一笑,道:“你隻管回來便是,多晚我都等你。”
容菀汐這難得溫順的話,弄得宸王有些受寵若驚。但轉念一想,秦穎月還在車裏呢,菀汐這麼說,多半是給她聽的。一時還有些小竊喜,心想菀汐總算開竅了!總算有爭風吃醋之舉了!
但這念頭兒剛起,便暗罵自己卑鄙。覺得他怎麼能把這欲擒故縱的法子用到菀汐身上呢?菀汐這般真心待他,他卻和菀汐這般算計,實在不應該啊!可是……真的很管用啊!若讓他在剛見到效果的時候就收手,還真有些不甘心。
咳咳……罪過罪過。
馬車進了京都城之後,行得就快了起來。說話間,馬車便已經快到王府門口兒了。聽得卓酒在外請示道:“殿下,咱們的馬車往哪兒去?”
宸王掀開車簾道:“馬車回家去,本王先去趟宮裏。沒有多遠的路,走著去便是了。”
卓酒應了一聲兒,便換下了趕車的行宮奴才。宸王跳下了車,真的打算一直走路進宮裏。
進了京都,囚車裏的庸王自是引得京都城內十裏長街自是議論紛紛。說的不外乎是一些驚訝的話,說好端端的,庸王怎麼到囚車裏去了?眾人猜測不一,也不敢多大的聲音,隻是竊竊著。但一人兩人的竊竊私語不要緊、三人四人、五人六人,十裏長街的百姓們都加起來,可就不是悄悄說那麼簡單了。
下了馬車,清楚的聽得這些議論之聲,宸王都覺得有些窘迫。但是回頭看向他大哥之時,卻見他大哥仍舊是傲然地抬著頭,絲毫不被這些議論之聲所影響,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囚車裏似的。
不多時,走在鑾輿旁的李忠貴往回跑了一段距離,高聲吩咐道:“陛下有令……直接押庸王和一眾反賊前往天牢,不必再入宮折騰……”
因為距離不遠,押著囚車的兵士們聽得真切,立刻齊齊地應了一聲兒“是”。不光是這些兵士們聽得真切,就連京都城的百姓們,自然也都聽得真切。一時,竊語之聲更大了。都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庸王謀反了不成?
有人說不至於吧,有人卻說一定是這麼回事兒,半點兒錯不了。
宸王見到庸王那傲然的樣子,更是心涼到了底兒。難道他就一點兒也不覺得羞恥麼?身為皇室子弟,此時卻在囚車之上,而且還是這樣不光彩的罪名。至少你要有羞恥之感,才不枉費你生在皇家、才對得起你這生而高貴的血脈不是?
“哎……”宸王暗自重重歎了一聲兒。
他不知道他大哥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能到了這一步?怎麼到了這一步,竟然還一點兒悔改之意都沒有,竟有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似的。
囚車往天牢那邊拐,皇上的鑾輿從正宮門那邊進,宸王則是走著路往北宮門那邊去了。
皇上並未回乾清宮,而是命人直接將鑾輿聽在漪瀾宮門外。以皇上如此身子狀況,讓人把鑾輿停在漪瀾宮門外,便是大有常住之感。這消息一旦傳遍後宮,便又是一場不小的轟動。
李忠貴已經從宸王那兒得到了孫太醫逃跑的消息,心內已經料到了事情不妙。因而一回到漪瀾宮,便忙吩咐身邊兒小徒弟去請太醫了。隻是未免引起大的動蕩,特意吩咐了隻先請了兩人過來。
若是太醫署的太醫們一齊過來,未免使得人心浮動。隻能這麼兩個兩個的叫來,聽一聽他們每人的說法兒。而且還特意囑咐了小徒弟,讓他務必要悄悄兒的,膽敢弄出大的動靜來,唯他試問。
不多時,宸王隨著太醫院的白、魯兩位太醫同時到了漪瀾宮。得到了皇上的準允,和兩位太醫一起進了屋。
兩位太醫一前一後兒地給皇上把了脈,都是眉頭緊鎖。繼而慌忙跪地,嚇得顫抖不敢言。
“但說無妨。”一見他們的表情,皇上便知道事情不妙了。
“回陛下……臣等……臣等才疏學淺……還望陛下能叫了別的太醫再過來瞧瞧……”
“隻說是什麼情況便可,不要婆婆媽媽。但說無妨,朕恕你們無罪。”皇上有些沒耐心。
“是……是……”白太醫年輕一些,是後生晚輩,太醫院裏有個不成文的故居,遇到不好說的病情時,必須後生晚輩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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