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馨蘭得了這兩個回話,心內更是滿意。便也不耽擱,喚了冬雪一聲兒:“冬雪,隨本宮回宮吧。”
冬雪忙起身到了薄馨蘭身邊兒,施禮道:“多謝娘娘還奴婢公道。”
“你沒有做錯事,反而平白受了這一番委屈,都是本宮不好。”薄馨蘭道。
“娘娘哪裏的話?奴婢隻恨自己倒黴,竟然被人胡亂咬了一口,以至於娘娘中毒昏迷不醒之時,奴婢都無法在娘娘身邊侍奉。”冬雪道。
這兩人好一番主仆情深過後,薄馨蘭對吳嬤嬤道:“嬤嬤連夜照看本宮,勞累得很,如今事情已了,本宮身邊又有冬雪的照顧,便不敢再勞煩嬤嬤。隻是本宮對嬤嬤又頗有不舍……如果太後那邊沒什麼事兒,不如嬤嬤再在鍾粹宮留幾天?宮裏一應有冬雪照看著,嬤嬤也好偷個閑,休息幾日。”
“奴婢多謝娘娘體恤……若太後那邊沒什麼吩咐,奴婢還真想要多陪伴娘娘幾日。隻是也不知道慈安宮那邊有沒有什麼事兒需要奴婢去辦的,奴婢還是回去請示了太後吧。”吳嬤嬤道。
“也好”,薄馨蘭笑道,“鍾粹宮的門兒,永遠為嬤嬤開著。”
“娘娘抬舉。”吳嬤嬤施禮道。
薄馨蘭傳了回宮,吳嬤嬤和冬雪便扶著她到了門口兒步攆上,由抬轎攆的小太監抬著,往鍾粹宮那邊去了。
知秋和小桃,變成了沒人兒管的。小桃自然得跟著薄馨蘭,可不想要在這慎刑司裏多留一會兒。但知秋卻還是呆愣愣地坐在原地,一時,竟然不知何去何從。
“知秋姑娘,還不快回宮去啊?這裏多晦氣呢!”劉嬤嬤堆笑道。
薄馨蘭走了,她們自然也不必再裝什麼,一應和和氣氣的便是,畢竟是皇後宮裏的人,能不得罪便不得罪吧。
“可用我們送姑娘出去?”鍾嬤嬤見知秋不動,問道。
知秋知道人家是在趕她走呢,便也不耽擱,扶著牆壁緩緩起身,也沒搭理鍾嬤嬤和劉嬤嬤,直接往門口兒走去。
路上,薄馨蘭給冬雪使了個眼色後,才吩咐道:“折騰了這半晌,本宮腹內空空,著實難受,怕是晚上也吃不進什麼了。你去禦膳房一趟,讓他們晚膳隻送來一些清粥小菜兒,莫要弄太油膩的。”
“是。”冬雪應了一聲兒退下了,回身之時,給小桃使了個眼色。
小桃便上前幾步,向薄馨蘭施禮道:“多謝娘娘還奴婢公道。想來奴婢家小主此時還惦記著奴婢呢,奴婢這就緊趕回宮去了。”
“好,你也勞累著了,快些回去歇著吧。”薄馨蘭道。
小桃應了一聲兒,又施了一禮,便向霜露閣方向一路小跑兒。
到得前方樹林兒裏,冬雪和小桃卻是同時轉了個彎兒,原本往不同方向跑的熱,便在樹林的掩映下,聚到了一塊兒去……
……
眼見著晚霞滿天、夜幕將至,潛邸裏,卓酒在芙渠邊兒上來回踱步,眉頭寧城了一個“川”字。陛下不肯幫忙,隻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問他覺得知秋是清者、還是濁者。他自然說知秋是清者,陛下便道,既如此,你還擔心什麼?隻管回去等消息便是。
他說知秋定然是被人冤枉的,陛下卻是含笑不語。再說下去,陛下便隻道,“這事兒是太後在管,朕不方便插手。左右朕答應你,即便查出是知秋所為,朕也斷不會要她性命便是了。最多將她逐出宮去,這不反而成全了你們?”
如此,他還能再說些什麼呢?再說下去,豈不是不信任陛下?
而且既然陛下都說了不會要知秋性命,想來薄馨蘭也不敢把知秋給弄死了,知秋隻不過是受一些皮肉之苦而已,隻要挨過去了,一切定當了結。可是心裏,為什麼卻還是這麼慌呢?總覺得知秋會出什麼事兒。
眼瞧著已經快天黑了,宮裏還沒有消息傳出來。若是薄馨蘭已經對知秋用刑,這一會兒,知秋可得受多少苦了呢?
卓酒越著急擔憂,就越是想不出辦法,越是想不出辦法,就越是著急,一時抬頭看向天邊晚霞,竟是覺得心內一陣極其的慌亂,沒來由的,這顆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兒。
瞧著天色,更是再也等不了了,必須要進宮打探一番才行。
……
知秋出了慎刑司,看到外頭有些刺眼的漫天晚霞,不由得捂住了眼睛……緩了一會兒,看向這個她自打進宮後從未來過的陌生之處,一瞬間,但覺孤獨不已。
她真的不敢回漪瀾宮去,不敢麵對小姐和初夏。
想來封宮等會兒就解了,如果小姐和初夏擔心她、如果她們不怪罪她的錯,應該會出來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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