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康及時出手相幫,幫他和賭坊老板說了情,留下了他的命,但房子卻而是沒換回來。隻是念在他還有老母親在世,趙康便又幫他說了情,說通了讓老板給他們些時間籌銀子,若是籌不到、再收房。
隨後趙康還將他拉出去請他吃飯,說隻要他能幫個忙,回頭兒自當幫他還了這一百兩銀子的賭債。
一百兩啊!當晚糊裏糊塗的,不知道怎麼就輸了這麼多!他就是賺一輩子,也賺不出一百兩來啊!他當時一心想著不能讓老母親流離失所,想著如果母親知道自己爛賭欠下這樣一大筆賭債,估計得被他氣死。便連細想都不曾,就追問了趙康。趙康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一言說,他見事情也不大,便滿口應承下來。
事後冷靜了,自然知道這是趙康給他設的局。但他去賭坊一事卻是逃不掉的。殿下向來注重家風,管家一旦知道他在外麵爛賭,必定要將他趕出府去,他就失了營生。而且一旦趙康聯手賭坊鬧起來,他爛賭的事情必定人盡皆知,以後誰還敢用他做工?京都城他是混不下去了。
一番思來想去,覺得趙康讓他做的事情其實也不算大,便一咬牙,還是決定這麼辦了。
“丁老弟?丁老弟?”家丁見丁四起床後就眉頭緊鎖地愣了神兒,詫異地提醒了幾聲。
“啊,這就走,這就走。”丁四忙應了一句,手忙腳亂地去穿鞋。
隨著家丁出了門兒,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殿下怎麼又找我過去?可是有什麼著急的吩咐?還是……大哥瞧著,殿下可有惱意?”
倒是把家丁問得一愣,想了想,道:“惱意沒看出來,不過好像的確有點兒著急。”
“啊,這樣啊。”丁四應了一聲兒,也不敢再問。
到了書房外,請了安進屋,卻聽得翎王問道:“除此之外,京都城裏最近可有什麼其他與後宮有關的消息?”
丁四這才放了心,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隨口道:“沒什麼啊……”
忽然想起趙康,緊跟著想起了趙康的丈人家,便道:“奴才出來前一日,秦丞相做壽,宮裏的月嬪娘娘回府省親了……就是之前的庸王妃,被封為貴人的那位主子,晉封為嬪了……但卻聽說,這是皇後娘娘的懿旨冊封的,而且皇後娘娘還請陛下給月嬪娘娘賜了個封號。”
翎王點點頭,道:“可還有其他的?”
丁四仔細想了想,覺得的確沒什麼其他的事了,這才搖搖頭,道:“沒了。”
“京都城裏呢,可還有什麼其他蹊蹺的事兒?”翎王問。
丁四細想了會兒,回道:“之前諸國使臣住在驛館的時候,驛館裏失火了,火燒得挺大的,不過好在房屋周圍沒有樹木,隻燒了兩三間屋子。但聽說,燒得最大的那間屋子裏,搜出來一個死人,都燒得像是木頭一樣了。還聽當差的人說,當天走水的時候,看到陛下也在火場呢,懷裏還抱著一個挺漂亮的女人。那女人一直要往裏衝,陛下就攔著她,不讓她進去。”
翎王越聽越覺得蹊蹺,越聽越覺得近來京都城裏是多事之秋。皺眉問道:“可知那女人是誰?”
丁四在心裏度量了一下,覺得既然管家的意思是不讓他把京都城裏流傳的、和皇後娘娘有關的消息告訴給殿下,而趙康隻是讓他說漪瀾宮封宮和知秋自盡、皇上懷疑皇後的事兒,他何必要多說呢?管家不讓他說的,他就隻說趙康讓他說的話就完了,其他沒必要多賣弄,免得惹禍上身。因而搖搖頭,道:“奴才不知道。”
翎王又想了會兒,自己自然也想不出那人是誰。但卻總覺得,驛館失火的事兒很有些蹊蹺,總覺得是和菀汐有什麼關係似的。
“可還有其他的事兒?”翎王問。
“沒了。”丁四搖搖頭,肯定道。
翎王一擺手,吩咐了他退下。
丁四退下後,翎王又是一陣踱步。怎樣都想不出個頭緒來,卻也正因為如此,則愈發地擔心。
“殿下……匾額已經換好了……霏兒哭鬧不停,想來是想父親了,妾身將她抱了過來。”蔡妙容道。
“進來。”一聽自己的女兒來了,翎王頓時將萬千思緒拋到了腦後兒,隻是欣喜地去迎接自己的女兒。
蔡妙容一進屋,翎王就將霏兒從她的懷裏抱了過來。霏兒也的確爭氣,原本小臉兒悶得很,一到了翎王懷裏,頓時咧開小嘴兒笑了,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兒,去抓翎王的臉,把翎王逗得開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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