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夏緊張的跟上前,她雙手抬起,不安的交握著,她時不時的看向周邊,總覺得會有什麼突然蹦出來。
突然一隻手出現在她的麵前,陽夏呆呆的抬起頭,原本她以為正在對她生氣的瀲弦正對她伸出手來。
陽夏悶悶的低下頭,她伸出手,牽住瀲弦的手。
那隻手不怎麼溫暖,甚至是冰涼的,但莫名的有股暖意直擊心底。
為什麼,有人能這麼好?明明是在對她生氣,可還向她伸出了手。
如果是她,對於惹了自己生氣的人,她連半句話都不會說。
“瀲弦……”
一直到盡頭,出現的是一扇幹淨的大門,與周圍那破舊的環境不同,這扇大門雖然老舊,但依稀能看出有人常使用的痕跡。
葉輕言推開門,門外是僻靜的小巷,她轉過身,看著陽夏,認真的對她說著:“以後別再來了。”
所有的欣喜都因這句話而被清的一幹二淨,陽夏呆愣的看著麵前那張好看的臉。
“瀲弦……你,說什麼?”
為什麼瀲弦要說這樣的?瀲弦真的討厭她了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你別討厭我……”她急忙說著,手慌忙的去拉葉輕言的手,目光在觸及對方臉上的微笑時,陽夏突然停下了動作。
她尷尬的往後退了兩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說了三個對不起後,陽夏掉頭就跑,她跑的慌亂,像是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匆忙的逃開。
“大人,您不該那麼放縱她。”身後陡然響起了一道女聲,葉輕言收回視線,她沉默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的侍女,“她是個好姑娘。”
“大人喜歡這種好姑娘嗎?”侍女似乎有些不滿意葉輕言的回答。
“冥玉。”葉輕言挑了下眉,她沉聲道,還未等她說些什麼,侍女匆匆的接過話,“大人,命老正在殿中等您。”
“嗯。”
葉輕言點點頭,她將門給重新關上,往外走去。
身後的侍女看著緊閉的門許久,才急忙跟上葉輕言的步子。
不能著急,時間還不到,隻是接觸而已,瀲弦還是喜歡流霜,瀲弦不會先喜歡陽夏,她還有機會的。
有機會的。
這樣脆弱的一個人,隻要抓準時機,便可一舉進攻奪下她的心。
……
今日府中已經鬧翻了天,原因是因為前幾日小姐帶回的那個人族少女不知所蹤。
府內上上下下,他皆派人尋過,偏偏不見那位姑娘的蹤跡。
小姐已在懷疑是冥主記恨在心,奪走了陽夏姑娘。
雖與陽夏接觸的時日不多,但付管家也知曉陽夏的性子好,不會與人起衝突,唯一的一次便是聽府中人談論那日冥主來府上,見著了陽夏便將她推入了河中。
付管家不知道此事真假,小姐與冥主皆是他看著長大的,若是在幾百年前,別人若說冥主做了什麼傷人性命的壞事,他定是不信的。
隻是如今,他卻無法相信,自瀲弦接任冥主的那一日起,她便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冥主而非昔日的小瀲弦。
派出去尋找的也也都回來,紛紛說沒有找見陽夏,付管家有些憂愁。
“付管家,我倒是打聽到了些消息,我聽周四說今日那坊間的姑娘都進了冥主府,他看到陽夏姑娘也跟著進去了……”
“可曾見到她出來?”
“不曾。”
“這可怎麼辦才好?”付管家一下子就慌了起來,他連忙叮囑,“此事萬萬不能與小姐說。”
流霜走出來便聽見管家說了這麼一句,她問著:“不能說什麼?”
“這……”下人支支吾吾的模樣一下子就挑起了她的疑惑,她厲聲道:“說!”
下人連忙全部向流霜交代:“陽夏姑娘進了冥主府……”
他才剛提了一句,流霜便已滿臉怒火,“又是她,她弑父□□,今日竟又要對一個小姑娘下手了嗎?”
見她如此,付管家急忙阻攔,“小姐,您莫衝動啊,萬一這事情……”
流霜瞥了他一眼,怒道:“此事,是她犯我!我豈能容她如此欺人太甚!”
流霜不再多說,轉身便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付管家急忙讓其他人跟了上去。
他心裏著急的很,付管家隻盼陽夏不在冥主府,不然小姐定是要與冥主徹底翻了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