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了摸胸口,一切正常。
“我去!”陌北辰緩緩站起,甩了甩有些發脹的腦袋,看向那參天梧桐。
良久,他憑借生死輪的反饋,推算出自己竟然昏迷了大半天。
眼下,已是深夜。
草草做完每日修煉日課,上空枝葉間也傳來那雄雞報曉之聲。
回憶中他算算時間,還真是比上一次提前了一些時間。
‘嘎吱’聲又起,大樹打開了一道門,那女子再度出現在陌北辰眼前。
“今天時間還算準確,其實,季節的變化與時間……”
那女子正和落在其肩頭的雄雞說話,陌北辰便上前,距離十米之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恭聲道:“前輩,昨日……”
唰——!
樹葉飛出。
嘭——!
陌北辰倒飛昏迷。
醒轉之際已是深夜,又昏迷了大半天。
“我日!”
陌北辰鬱悶地爆出了粗口,思索半天也想不出該如何與那神秘女子交流。
若不是因為困在此地毫無辦法,他才懶得去理會那女子,而且僅憑那一手樹葉傷人的能力他便知道,人家要殺他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不敢冒犯啊!
雄雞報曉響起。
女子又從那樹門出來了。
這次,陌北辰也不上前搭話了,就遠遠地跟在後麵,聽那女子和雄雞聊天。
不多時,到了懸崖邊。
那女子朝那雄雞道:“大鳴,早去早回,注意別傷了自己的羽毛,重明鳥傷了羽毛就不漂亮了,知道嗎?”
雄雞‘喔喔’兩聲,振翅而飛,穿出迷霧消失了蹤影。
“重明鳥?”
陌北辰眼睛鼓得像個蛤蟆似的。
這滑稽的雄雞是重明鳥?
陌北辰忍不住想笑,但哪敢啊?
那樹葉雖然沒令他重傷,但每次渾身酸痛,久久不消,兩次下來,走路牽扯著一身禁錮肌腱,隻覺別扭而不適,就像是戰鬥透支過度一樣難受。
那女子眼中似乎根本沒有陌北辰這麼一個外人存在似的,自語幾句便朝回走。
陌北辰回過神來,連忙遠遠跟著。
眼見那女子即將進入樹門,強自振作,躬身拱手道:“前輩,出手打我之前能否聽晚輩……”
尚未說完,那女子回身奇道:“你又沒打斷我說話,我幹嘛要打你?對了,前天我出門時你好像就在這裏,嗯……”
這女子一說話便喋喋不休起來,從前日裏見到陌北辰開始細細說起,甚至會拉扯出一些往日回憶,越扯越遠,直聽得陌北辰雲裏霧裏。
不知不覺,這女子已是說了半刻鍾,竟是越說越有精神似的。
陌北辰見其如此,忍不住插話道:“前輩,其實晚輩……喂,手下留情……”
嘭——!
醒來之際,陌北辰一算時間已經錯過了雄雞報曉時間,知道見不到那女子,心頭甚覺鬱悶。
這婆娘什麼情況,動不動出手傷人。
“啊?”
陌北辰忽然彈身而起,看向那樹門開啟的地方,一臉震駭之色。
他想起那女子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你又沒打斷我說話,我幹嘛要打你?
“……我靠,難道……她是西凰守護者姬蓯”
陌北辰整個人都淩亂了。
獨自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