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倉庫的氣氛凝結的讓人窒息,醫生沒想到慕晟北醒來會立馬找過來,更沒想到隻是三十分鍾的時間,柳一念會把自己傷成這樣!
當時的確能想到她生不如死的痛苦,或許此時此刻看到她的模樣,隻是震驚她一個弱女子是怎麼隱忍到這般地步的。
醫生解釋,“因為她的那種狀況是恐懼光明的,所以我們才沒有開燈,但我們當時有陪在這裏,是在柳女士緩過來之後我們才出去的。”
他們是已經感受到慕晟北那隱形的戾氣,他們的工作都有可能因此不保。
“所以就一直這樣嗎?誰給你們的膽子!”江特助真是氣到不行,慕晟北心裏得有多痛。
慕晟北現在不會計較任何事情,他心疼不已的解開捆綁在一念身上的繩子,繩子上都一段一段的被染上血跡。
柳一念啞聲和他說話,“我不疼,你的胳膊還好嗎?”
慕晟北說,“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他這麼說,柳一念心裏還是百般愧疚,“對不起······”
“說什麼傻話。”慕晟北可不想聽到她道歉的話,更不想看到她愧疚的神情。
慕晟北想要抱她起來,柳一念輕輕推開他,“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你小心你手臂上的傷口。”
她心心念念的是他的傷口,他無時無刻擔憂的是她身體狀況,兩個人都想要對方好好的,奈何他們自己總是越來越傷,這種狀況仿佛是在不間斷的惡性循環著。
一直在旁邊觀察他們之間關係以及情況的女人看的差不多明白,受傷比較嚴重的一男一女要麼是情侶要麼是夫妻,而這個男的應該算得上是風雲人物。
特別是那個後來出現的江特助,看他那麼的為他主子惱火,而那兩位醫生明顯也是很怕那個男的的。
女人不禁在心裏暗想,或許過會兒要賣血錢的時候,可以來個獅子大開口,他肯定不差錢。
之後是慕晟北扶著柳一念離開的倉庫,兩位醫生膽戰心驚到大氣都不敢喘,江特助雷厲風行的離開,等著要錢的女人當然是立馬跟上,可不能讓她的那些血白抽了。
等醫生回到他們的辦公室,其他醫護人員看到柳一念如經曆了生死曆劫一般的模樣都瞬間濕了眼眶,這太讓人心疼。
慕晟北帶著一念找醫生處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江特助剛要快步離開就被那個女的攔住,“喂,你想去哪兒啊?還沒給我錢呢。”
江特助煩躁的皺眉,“你到底想要什麼錢?”
“我賣血的錢,你們不能現在人醒了就想要賴賬吧!”她必須拿到錢的,哪怕隻是微薄的一點兒都比一分拿不到要好。
江特助明知道自己這是碰上無賴了,但現在沒功夫和她在這裏浪費時間,“先跟我走!”
女人是屬於被動狀態,不跟他走肯定拿不到錢,就隻能一路小跑的狀況下緊跟其後。
江特助上車,女人怕他跑了,毫不猶豫的打開副駕駛車門就坐了進去。
一直等到車子在路上行駛,江特助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全程都在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
女人莫名的感覺這車裏的氣氛特別壓抑,雖然她是憑自己身體裏貨真價實的1000ml的鮮血過來和他要錢的,她還是感覺即壓抑又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