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醫院一個高檔病房裏,雷猛正躺在病床上,一臉怒氣地瞪著眼前的四個壯漢。
這四個壯漢都低著頭,神情很是惶恐,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們這些廢物!”雷猛手指著他們,口水四濺地吼道,“昨天在藥店門口,你們錯過了直接殺死吳凡的機會,那是因為你們不認識他,我不怪你們,放過了你們。可是剛才,他陰差陽錯地讓我們的三個兄弟葬身火海,和奔馳車同歸於盡了,他自己也受傷了。我為了替兄弟報仇,馬上讓你們跟著他,伺機動手再殺了他,可你們倒好,派了一個那麼爛水平的司機,沒有撞死他,自己卻又見了閻王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幾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還是不敢說話。
老板正在氣頭上,基本上是不管怎麼解釋都是錯,都會成為對方的發泄對象。
“說,有什麼計謀沒有,養著你們除了打打殺殺,就不會動一下腦嗎?”雷猛指著其中一個人說道,“狂龍,你說,你是我最器重的人,我們應該怎麼幹掉吳凡,以報我被他傷害之仇,以報兩輛車上兄弟慘死之恨?”
狂龍,身高一米八,滿臉的橫肉,看上去就是凶相畢露,心狠手辣之徒。他是雷猛的心腹,也是天水安保公司的副總,一直跟隨著雷猛。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猛哥,依我的意思,似乎不應該和吳凡對著幹?”
“什麼,你什麼意思,我堂堂天水安保公司居然怕一個小農民?你不是被他策反了,背叛了我,而一次次有意放他一馬?”雷猛指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嗬嗬,不是,不是,猛哥呀,這裏都是最好的兄弟,我就跟你說實話,你別生氣,說錯了也別怪我,行嗎?”狂龍賠著笑。
“你說吧?”雷猛揮了一下手。
“是這樣的,猛哥,我們都知道,吳凡和你的衝突,是因為你和他老婆有那種關係,還讓他老婆懷上了,從道義上來說,他才是正義的一方,畢竟對你有奪妻之恨。正義必勝,這一點我們要考慮!”
狂龍一邊說著一邊在觀察雷猛的反應,顯然要是雷猛大發脾氣,他也就趕緊住嘴了。
不過雷猛卻隻是嘴角抽了抽,並沒有很生氣的樣子。
於是狂龍接著說道:“第二呢,吳凡這人雖然是一個農民,但是功夫似乎不錯,一出手就把猛哥都傷成這樣了,剛才在汽車站也意外地折了我們三個兄弟,實在是詭異。而且聽昨天藥店彙報,吳凡似乎還在上麵有人,可以短時間讓執法部門快速出動,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綜合上麵三點,我們應該暫緩對他動手,而應該全麵了解,在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再動手,否則可能損失更加大!”
旁邊的三個人聽了後也是連連點頭,顯然是覺得有道理。
“嘭”雷猛猛地在床沿上拍了一下,指著狂龍,大聲地斥責道,“你,你真是豈有此理,這完全是長吳凡威風,滅我天水的誌氣,我們堂堂天水安保公司,黑白兩道都懼我七分,怎麼還要對一個小農民退步?”
“猛哥,我對你是忠心耿耿的,不過有句話,你還是要知道,那就是忠言逆耳,我如果光撿好聽的話說,反而可能會壞了你的事。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所以一定要了解對方,再來定除掉他的計策,而不應該蠻幹!”狂龍一邊表忠心,一邊繼續解釋道。
“你們覺得呢?”雷猛語氣有一些緩和了。
“我們都覺得龍哥說的有道理,這吳凡雖然是一個小農民,但是感覺到詭異的很,就像你說的,你三個月前就派了兩次人馬要除掉他,結果他掉進深洞後居然還在三個月後離奇出現,並且脫胎換骨,或許是有什麼奇遇,不再是普通的小農民,所以要除掉他,要替你和兄弟們報仇,確實要從長計議!”另一個大漢弱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