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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發生的事情,讓大家晚上吃飯都沒什麼胃口。
戚婉沒吃多少,便回房間了,不知道怎麼的,覺得眼皮很沉,想睡覺。
匆匆洗好澡,連衣服也沒洗,就躺到了床上。
偏頭,看向同事,已經呼呼大睡。
戚婉輕笑了聲,閉上眼睛。
幾分鍾後,猛地睜開眼,直覺不太對勁兒。
同事每晚都是最遲睡的,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早?
隔壁也沒傳來任何的聲音,難道也睡了嗎?
戚婉扶著床杆坐起來,擰著胳膊,讓自己保持清醒,到了同事床,她湊到她耳邊拔高聲音喊她。
沒有回應!
睡得跟死豬一樣。
糟糕!
戚婉跑回到自己床鋪邊,從枕頭下拿出手機,準備給陸北霆打電話。
剛按下撥通鍵,頭頂忽然出現一道陰影,還沒等她抬頭,嘴巴鼻子已經被捂住。
使人發昏的藥水通過鼻腔吸入,戚婉蹬腿兩下,徹底昏過去。
手裏,砰地一聲砸在水泥地板上,屏幕上,電話已經撥出去。
……
同一時間,危房外。
陸北霆掐著唐朝的脖子,渾身凜冽,“你找死!”
唐朝呼吸困難,臉色漲紅,眼珠子往外凸,這次他沒有求饒,反而得意的大笑。
陸北霆臉色陰沉如水,“你笑什麼?”
凶悍的拳頭捶在他肚子上,唐朝嘔一聲,口水流出來。
惡心!
陸北霆用力將他甩在地上,釘子鞋踩在他的月凶口,“你又耍什麼把戲?”
話音剛落,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
拿出來,看清來電提醒,眸光一眯。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打電話過來。
肯定有緊急的事情發生。
按下接通鍵,“婉婉!”
沒人回答!
連續叫了好幾聲,依舊是一樣的結果。
唐朝笑聲越發的大,“姓陸的,你以為我來這兒做什麼?你不是很聰明麼?怎麼連調虎離山都不知道呢?”
他仰頭大笑,笑聲竄入陸北霆耳中,仿若一個鍾,狠狠地撞響,腦袋轟鳴作響。
“說,戚婉被誰抓走了?抓去哪裏了?”陸北霆捏著他的下巴,暗暗運力。
唐朝疼的慘厲嚎叫,“我不會說的,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陸北霆冷哼一聲,嘴角浮現一絲詭異的笑,那笑落在唐朝眼裏,毛骨悚然。
他心驚,他膽寒,停止笑聲,麵露懼怕,“你……你想幹什麼?”
“你以為死很容易麼?我有的是辦法撬開你這張嘴。”陸北霆揪著他的後衣領,拖著他進入房間。
他的目光,好像千年的寒冰,看一眼,冷徹心扉。
唐朝怕了,“不,不要……”
戚婉是被水潑醒的。
昏昏沉沉的睜眼,眉頭緊皺,看清眼前站著的混混男人。
他們看到她醒來,調笑著湊近,像看猴子一樣盯著她。
幾個人很大膽,伸手摸戚婉的臉,戚婉渾身的汗毛豎起來,惡心得想吐。
心,仿佛沉到穀底,害怕。
可是現在的情況,隻能鎮定。
就算不能鎮定,也要佯裝鎮定。
膽怯著急解決不了事情,保持大腦清醒,才有出路。
戚婉繃著臉,目光冷沉,“我是支教老師,帶著全山區人民的期待而來,你們要是敢碰我侮辱我,山區人民不會放過你們的。”
戚婉說的是普通話,他們聽懂了,仍舊猥瑣笑著,下流道:“我們又不要你的命,隻是想玩玩兒你而已。老師什麼滋味兒,我們還沒體會過呢,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是!”齊聲應喝。
“是你個大頭鬼。”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突地被人踹到牆角,身體撞到牆壁,悶哼一聲,好久沒爬起來。
眾人見狀,腦袋窩成鵪鶉狀,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一個男人光頭走上前,裸著的上半身紋滿紋身,臉上,一道從鬢角到下巴的傷疤猙獰不堪。
眼神陰翳冷暴,趿著木屐鞋,噠噠作響。
右手食指,夾著根香煙,深吸一口,眯著眼眸朝戚婉吹氣。
突然的煙氣衝進鼻端,戚婉嗆得直咳嗽。
光頭男人直起腰,目光掃了一圈兒,“做生意歸做生意,人質不能動。你們誰要是再敢打她主意,我打斷他的手跟腳。”
說完,目光一凜,“還不滾出來!”
光頭男人瞥了戚婉一眼,率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