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下點了點頭,望了一眼那副字,立即稱讚道:“大姐的字是越來越好了。”
“是嗎。”女人看著自己的字,頗有些自得的笑了:“用印。”
女人用顏體寫了幾個大字“大柄若在手,清風滿天下”,字寫得確實好,假若顏真卿再世,隻怕也要大加稱讚。
隻是,如此霸氣的一句話,不該出自一個女人之手。
手下很快把印章拿來,女人蓋過了印泥,很仔細的鈐在這幅字的落款處。
印章的材質是頂級壽山石,上麵用篆文陽刻兩個字“照月”。
……
報到很順利,隻是在填寫個人資料的時候,司鴻初遇到一點麻煩。
“母親姓名:丁晨,父親姓名………”司鴻初看了一眼負責接待新生的老師,為難的道:“我不知道我父親叫什麼。”
老師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你沒有父親嗎?”
“他很早就過世了,我不知道姓名……”
“算了,那就空著吧,這個不重要。”老師歎了一口氣,心裏感慨,看起來挺樸實一個孩子,怎麼竟然是個私生子。
這所學校裏,很多學生說不清自己父親或母親是誰,其實他們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不能說出來。
不過,司鴻初卻是真正的婚生子女,隻是從小跟母親長大,從沒見過父親。
不止一次,司鴻初問過母親,自己的父親叫什麼,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母親卻始終支支吾吾,隻說她和父親都是農民,父親早就過世了,再多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辦完報到手續,分配了宿舍,司鴻初就去上課。
有一種人,在小初高被稱作“班主任”,在大學被稱作“作導員”。
司鴻初在村裏讀的小學,鎮裏讀的初中,縣裏讀的高中,隨著去的地方越來越大,班主任長得也越來越好看。
廣廈是一座如此大的城市,廣府省的省會,改革開放的最前沿,菁華大學又是如此有名的院校。司鴻初一直暗暗期望,導員是一個漂亮的禦姐,最好比武藤蘭還漂亮。
司鴻初學的是中文,分配在三班,然而一班二班的導員確實是美女,三班的卻是個矮胖又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
他有個十分雷人的名字“秦壽生”,估計他父母可能是老來得子,不過能給自己孩子起這麼個名字,還是需要極大的勇氣。
秦壽生把司鴻初引薦給了同學們,班裏響起一陣稀稀落落的掌聲。
司鴻初拎著那個年紀比自己還大的書包,四下裏看了看,想找個坐的地方。
文科女生與理科女生的區別在於,文科女生往往在身上搞出莫名元素一大堆,還露著大腿。理科女生隻用外套和褲子,就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
司鴻初很幸運的選擇了文科,感到班裏簡直百花盛開,各色美女都有。
而且文科的女生還很多,全班五十七人,男生隻有二十人。
很快的,司鴻初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正是昨天在小旅店被混混非禮的那個女孩。
這個女孩叫田韻,也發現了司鴻初,急忙把頭低下去,裝作不認識。
“這裏,這坐…….”一個白白胖胖的男生衝著司鴻初揮了揮手:“認識一下,我叫張藝磊。”
“我叫司鴻初。”
“我是廣廈本地人。”張藝磊倒是自來熟,馬上把司鴻初當成了朋友:“你是哪裏人?”
司鴻初告訴張藝磊,自己來自東北某某省某某市某某縣某某鄉,張藝磊全都沒記住,隻記住三個字:“桃花村?”
“是啊。”
“嘿嘿。”張藝磊怪笑兩聲:“這個地名…….不錯。”
一上午的課下來,司鴻初一直與張磊聊天,基本沒怎麼聽課。
等到午休,同學們正要出去,藍萱走到講台上,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請大家先等一下…….”
司鴻初報到晚了一段時間,班裏的各項職務早已確定人選,藍萱是班長。
藍萱身高一米七左右,穿著一條牛仔短裙,頭發紮成幹淨利索的馬尾。她的身材前凸後翹,尤其是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前後交錯站在那裏,簡直是絕美的風景。
司鴻初看著那雙白皙的美腿,輕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大城市好…….”
“同學們,剛剛接到學生會通知,下周學校將會舉辦藝術節。”頓了頓,藍萱接著道:“大家有什麼才藝,歡迎報名。”
同學們倒是很踴躍,接連報了幾個節目,大抵是獨唱或者樂器演奏之類,全都中規中矩,沒什麼出彩的。
藍萱看著節目單,有點失望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