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瞥了他們一眼:“繼續。”
兩個犯人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老大,我們錯了…….”
司鴻初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們管我叫什麼?”
兩個在押犯瑟瑟抖,驚懼的看著司鴻初,齊聲道:“老大……..”
“不隻是老大。”司鴻初歎了一口氣,躬身摸摸蛇哥的頭頂,一臉的慈愛:“別忘了,我是你們老大的親爹,論輩分還應該叫大伯。”
兩個犯人連連點頭:“是,是,大伯。”
他們說著話,偷偷瞥了一眼蛇哥等人,隻見一個個蜷縮在地上,表情痛苦不堪,一個勁哼哼。
關進號子的犯人,不乏有人擅長打架,但他們從沒見過司鴻初這樣的,出手如此凶狠迅猛。
一時間,他們把司鴻初看成自己的同類,而且是從小就在道上混,每天都經曆打打殺殺。隻有這樣才練得出來如此身手,說起來,道上有一些這樣的人物,全是各個幫派的金牌打手。
不過,但凡金牌打手,都緊隨幫派老大左右,不管做了什麼都由別人頂罪,通常不會出現在拘留所的號子裏。而且,看司鴻初的麵相還真像一個大學生,絲毫沒有黑道中人的江湖氣,他們實在想不通司鴻初到底是什麼人。
局麵已經得到控製,司鴻初走到蛇哥身旁,抬腳撥拉了一下。
蛇哥想求饒,卻說不出話來,喉嚨發出“咕嚕”一聲,眼神中露出痛苦的乞求。
“喂!怎麼回事!”警察聽到這裏有動靜,快步走了進來,敲了敲門:“都給我老實點!”
過去這麼久,警察才出現,司鴻初懷疑是故意的。
警察打開號子的門進來,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犯人,沒有理會別人,直接問司鴻初:“出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啊。”司鴻初一臉的無辜,看向二雷道:“我剛才睡著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司鴻初笑得有點陰險,二雷不禁毛骨悚然,急忙道:“他們幾......幾個,剛才鬧著玩,結果.......也不知怎麼就打起來了,沒啥大事。”
警察的眼神一一掃過蛇哥等人,又問:“是這麼回事嗎?”
“對……..”蛇哥喘息著,吃力的回道:“有點鬧激眼了,請政府放心,我們能解決。”
“要不要去醫護所看看?”警察輕哼了一聲,有點不耐煩的問:“怎麼的,打算在地上躺一晚啊?”
幾個犯人無需再提示,戰戰兢兢的站起來,老老實實坐到大通鋪上。
“沒事…….”蛇哥急忙搖搖頭:“我們沒事。”
“沒事就好,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別惹麻煩。”警察向外麵走去,正要出去的時候,突然回過頭對司鴻初說了一句:“尤其是你,給我老實點。”
看著警察出去,司鴻初感到困意上湧,打了個嗬欠:“困了,睡覺。”
說罷,司鴻初不理會其他犯人,拖拖遝遝的走到大通鋪,整個人倒在上麵。
蛇哥一夥以為,司鴻初肯定要教訓一番,告訴自己知道以後司鴻初才是號子裏的老大。熟料司鴻初隻想著睡覺,他們一時間有些發愣,傻傻的看著司鴻初。
司鴻初抬頭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怎麼,你們準備坐一晚上啊,還不趕快睡覺?!”
聽到這話,蛇哥一夥像是得到命令一樣,立即躺倒大通鋪上。就算沒有睡意,他們也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裝出一副熟睡的樣子。
所有人都離司鴻初遠遠地,騰出了很大一塊地方,讓司鴻初睡得很舒服。
雖然大通鋪的床板很硬,不過司鴻初並不在乎,家裏的床都是硬板,在鄉下的時候早就習慣了。
司鴻初很快睡過去,在夢裏回到了家鄉。
雖然司鴻初不是道上混的,不過這幫犯人還是猜對了,司鴻初從小到大都在和別人打架。
華夏人有一個非常優良的傳統——嚼舌頭根子,尤其在鄉下,一個單身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很容易招來閑話。
沒人見過司鴻初的父親,母親帶著司鴻初是後搬來的,於是鄉親們對司鴻初的身世有了許多猜測。
比較客氣的,認為母親是某個大款包養的二奶,被逐出家門才帶著私生子躲到這裏。比較無恥的,聲稱母親在外麵搞破鞋,生下司鴻初這麼個野種,在自己村子待不下去,隻好躲到桃花村。
有的人背後裏說,有的人則是當麵說。在學校裏,更有很多同學喊司鴻初是“野種”。司鴻初剛開始還忍著,後來就和這些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