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萱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我倒是挺喜歡運動,從小學到初中,籃球什麼的也常玩。不過…….”聳聳肩膀,司鴻初無奈的道:“張海強受過專業訓練,又經常參加比賽,相比之下我隻是業餘選手。”
“那你還上去跟人家打球?”
“我看過比賽,發現他的體能、耐力、彈跳力和爆發力都不如我。”撇了撇嘴,司鴻初接著道:“雖然他擁有技術和經驗,但我憑借這些優勢,秒殺他絕不是問題。”
“你……”藍萱看著司鴻初,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本來我不想上去讓張海強丟人。”說到這裏,司鴻初有些不屑:“不過他太囂張了,應該教訓一下。”
“那倒是…….”
“你不怪我?”
“為什麼要怪?”藍萱微微笑了笑,其實她與張海強隻是普通朋友,雖然很欣賞張海強,但張海強今天的表現實在過分。
“話說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你報到晚,沒參加軍訓。”歎了一口氣,藍萱緩緩說道:“今年學校的軍訓特別嚴格,剛好那段時間我身體不舒服,有一次站隊列暈倒了。”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剛好路過,急忙把我送到醫院。”頓了頓,藍萱接著道:“後來,每當咱們班軍訓,他經常過來。不隻是我,他對所有學弟學妹都很熱心,所以我覺得他人還不錯。”
司鴻初不屑地笑了笑:“這泡妞手段太狗血了。”
藍萱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相信,他可能早注意到你了,所以當你暈倒,才會第一時間出現。還有,他到咱們班來,照顧學弟學妹其實都是表演給你看,真正目的隻是為了找機會接近你。”
“你把人想得太卑鄙了吧?”
“那麼我問你……..”司鴻初看向藍萱,似笑非笑的問道:“比賽已經打了半天了,為什麼他才把你叫來?”
“可能之前沒想起?”
“錯。”司鴻初緩緩搖了搖頭:“比賽之前沒想到你,比賽時反而想到你,借著中場休息給你打電話……你覺得這說得通嗎?”
“你說為什麼?”
“因為他不確定是不是能贏,如果輸掉這場比賽,他在你麵前就丟人了。所以,他直到比分拉開,覺得自己占了優勢,才給你打電話。”
“我……..”藍萱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又隱隱覺得,司鴻初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司鴻初嘿嘿一笑:“隻有男人最了解男人!”
兩個人沒再說話,並肩走出一段路之後,藍萱突然提出:“對了,我還有事,要去趟圖書館。”
“哦。”
“下午還有課。”藍萱望著司鴻初,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去食堂吃飯,然後下午去上課。事情既然已經解決,千萬不要再曠課了。”
目送走藍萱,司鴻初正想去食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就是司鴻初吧。”
伴隨著話語聲,一個男生信步走到司鴻初麵前:“我剛才看了比賽,你打得非常精彩。”
“你是…….”司鴻初打量了一眼,馬上想起曾見過對方:“陳友銀?”
“你怎麼知道?”
“我去係主任辦公室,在外麵剛好遇見你。”
“你記性真好。”陳友銀哈哈一笑,提出:“找個地方聊會?”
陳友銀不會平白無故跟自己套近乎,司鴻初很想知道有什麼事:“好。”
兩個人來到路邊,坐到凳子上,陳友銀拿出一盒煙,給司鴻初遞上了一支:“我對你可是久仰。”
司鴻初抽了一口煙,淡淡問道:“久仰什麼?”
“大一新生,剛報道沒幾天,在食堂胖揍市長公子…….”
司鴻初望了一眼陳友銀,深深地問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陳友銀一字一頓的道:“你應該感謝我。”
“為什麼?”
“是我,讓人把你從拘留所放出來,又去學校那裏作證的。”微微一笑,陳友銀反問:“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
“我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幫我,不過一直都不知道是誰。”司鴻初也笑了:“可我並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幫我?”
陳友銀抽了一口煙:“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理由!”
“有理由的事情,無論這個理由多荒謬,都不需要擔心什麼。”司鴻初歎了一口氣:“反倒是那些沒理由的事情往往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