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遠正說著,有兩個人招呼道:“老張,快過來,你不是非常喜歡魏院長的這幅畫嗎。”
不遠處擺著一張長條案,上麵擺著一副畫,旁邊圍著幾個人。
其中有一個身穿古樸的唐裝,顎下留著雪白的胡須,像是這幅畫的主人。
張銘遠衝著打招呼的人點點頭,隨後對司鴻初道:“我們正在賞畫,不知道司公子有沒有興趣?”
“有!”司鴻初想看看張銘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大踏步走到長條案前:“就是這幅畫?”
旁邊一個人馬上介紹道:“這可是廣廈書畫院院長魏海鴻老先生的新作。”
司鴻初一挑眉頭:“廣廈書畫院?”
“司公子大概不知道…….”張銘遠介紹道:“廣廈書畫院集合了很多大師,代表了國畫的最高水準。”
那位唐裝老者正是魏海鴻,他望了一眼司鴻初,淡淡問道:“小夥子你也喜歡國畫?”
“很喜歡。”司鴻初瞥了一眼這幅畫,張嘴便道:“這畫確實不錯,不僅氣勢雄強遼闊,筆法卻又悠長簡淡,深得黃公望的真髓。”
魏海鴻當即頷首:“能看出老夫師法黃公望,小夥子倒是不簡單。”
張銘遠馬上道:“魏老這幅字還缺題字,不知道司公子能不能留下墨寶?”
魏海鴻是當代書畫大家,這一副畫能換一輛寶馬,如果請人在上麵題字,也必定是同等造詣的大師級人物。
司鴻初不過就是個孩子,張銘遠張口便讓司鴻初題字,周圍的人懷疑張銘遠是不是吃錯藥了。
魏海鴻想要出言阻止:“這幅畫的字已經定好別人來題了……”
“魏老放心。”張銘遠衝著魏海鴻笑了笑,又衝著司鴻初一請:“怎麼樣,司公子,能賞墨寶嗎?”
張銘遠像是在請,語氣卻有點挑釁,像是問:“你敢嗎?”
司鴻初有點糊塗了,張銘遠先是對自己問這問那,現在又讓自己在大師的畫作上題字,也不知道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盛情難卻了,要是不題得好點,也對不住張銘遠的一番精神病。
還有,紫瞳一直跟在身後,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司鴻初相信一見鍾情,卻懷疑紫瞳的鍾情有幾成真實,打算索性找個辦法把紫瞳趕走。
至於這個魏海鴻,也算是一代名士,是藍昊請來捧場的。但凡這種聚會,各路名流越多,主人越有麵子。
說起來,司鴻初早聽過魏海鴻的大名,隻是過去覺得這些大師應該品行高潔,卻沒想到也要攀附權貴。藍萱這麼個小女孩的生日,藍昊發張請柬他就來了。
幾個因素放到一起,司鴻初決定出手了。
這幅畫的構圖並不複雜,遠處連綿的山脈,近處是一個人坐在樹下獨酌。如此意境高遠的作品,實在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司鴻初沉思片刻,拿起毛筆,刷刷寫了一首詩。
看著司鴻初要在自己的畫作上班門弄斧,魏海鴻把心懸到了嗓子眼,幾次想要阻止,看在張銘遠的麵子上還是沒開口。
等到司鴻初寫罷,魏海鴻先是一愣,隨後一拍桌案:“好字!實在是好字呀,堪比草聖張旭!真沒想到,司公子年紀輕輕,一手狂草竟有如此造詣!”
魏海鴻先是看字體,接著再看內容,馬上傻眼了:“這…….這寫的什麼東西呀!”
旁邊有人附庸風雅,搖頭晃腦的念了起來:“初秋十月欲吟詩,還需翻牆到鄰家。閑來把酒煮菊花,馬勒戈壁草泥馬。”
一幹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到魏海鴻的臉都氣歪了,又馬上不情願的收聲。
“獻醜了,告辭。”司鴻初衝著魏海鴻一抱拳,轉身就走。
“你……你……”魏海鴻渾身發抖,差點衝上去跟司鴻初拚命:“如今的年輕人,放肆呀……”
“魏老,不要緊的。”張銘遠看著司鴻初的背影,淡然一笑:“你的這幅畫我要了。”
司鴻初來到一條走廊,周圍沒有人,剛停下腳步,紫瞳就跟了過來:“你啊…..吟得一首好詩!”
司鴻初聳聳肩膀:“謝謝誇獎。”
“接下來,我想看看,你能不能…….”紫瞳說到這裏,表情變得有點曖昧:“淫得一手好濕。”
司鴻初楞了一下:“什麼意思?”
紫瞳用行動來回答,纖手突然猛地一伸,抓住司鴻初的胸口,同時另一隻手打開身後一扇房門,硬是把司鴻初給拽進了房間。
接著,她抬腳一踢, “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