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豪宅有遊泳池,還有麵積很大的花園,被打理得雅致華美。
在頂樓裝修奢華無比,麵積寬大的臥室裏,躺著一個中年男人。
他就是司鴻宇,因為這幾天太忙,休息不是太好,今天早早上床睡覺。
但接到張銘遠的電話後,他卻再也睡不著了,起身穿上真絲睡袍,來到了書房。
坐到椅子上,他打開書案上的一個木盒,拿出一支包裹在鋁箔裏的雪茄,用剪刀截去頂端,然後用火機點燃。
無論做什麼事,他的動作都是那麼優雅,瀟灑從容。可以說,僅僅是看著他,都會給人以一種享受。
雪茄燃燒起來,發出“嘶嘶”的響聲,在寂寥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猩紅色的煙頭飄起淡淡的藍霧,漸漸的籠罩住司鴻宇,讓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朦朧。
片刻之後,他突然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相框,擺放在了書案上。
相框裏麵有張照片,是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帶著甜美的笑容。
但是,盡管這個女人沒有華美的衣物和昂貴的首飾,卻仍然給人以雍容華貴之感。尤其她的相貌,是那樣的美麗,清澈得沒有一點雜質,一雙眸子如同深秋的湖水般深沉。
司鴻宇吐了一口煙,看著相冊,悵然一笑:“向雪,有個好消息,我找到你的兒子了…….”
如此深夜,一個人對著照片自言自語,此時的司鴻宇給人感覺有些恐怖。
默然片刻,司鴻宇狠狠抽了一口雪茄,這才又道:“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有多麼的想你。每當午夜夢回,我就會想起當年,盡管我們的接觸那麼短暫,但每一分每一秒都給我留下美好的記憶。”
“我想,你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惦記的一定是自己的兒子。”司鴻宇說著,突然把相框扣在了桌子上:“你放心,不久之後,我會把司鴻初送到另一個世界,讓你們母子團聚。”
思索片刻,司鴻宇拿起電話,撥了出去:“照月。”
“司鴻宇,好久沒聯係了,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照月冷冷一笑,聲音有些慵懶:“我和你好像沒什麼可說的吧!”
“不,我們之間,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頓了頓,司鴻宇一字一頓的道:“比如司鴻陽的兒子!”
“你的侄子有下落了?”
“他已經出山了,怎麼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輕哼一聲,照月有點不屑的道:“我很忙,不能把全部時間和精力,用來尋找你哥哥的這個死剩種。”
“希望你沒騙我。”
“我有必要騙你嗎?”照月當即說道:“何況,我跟你沒什麼關係,就算得到相關信息,也沒必要向你彙報。”
“這麼多年了,你的性情還是沒變。”
“好吧,說一說吧,你的這個侄子在哪?”
“菁華大學。”
“丁晨呢?”
“她應該還在東北,當年,她帶著司鴻初夤夜出逃,這些年來在沒有一點音信。我早就應該想到,丁晨是東北人,一定會把司鴻初帶到東北……..”說到這裏,苦笑兩聲,司鴻宇緩緩的道:“不,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隻是念及親情才沒有趕盡殺絕。”
“那麼你現在要做最後的了斷?”
“大丈夫做事,當斷則斷,否則反受其亂。我要坐穩今天的位子,就不能再有婦人之仁。”
“司鴻宇,我不得不勸你一句,做人還是不要太絕了。”頓了頓,照月語氣有點怪異的道:“你已經笑到最後,得到了所有一切。司鴻初畢竟是你的親侄子,你下得去手?”
“你不也一樣!”
“我與司鴻初沒有血緣關係。”嗬嗬一笑,照月滿不在乎的道:“我與司鴻陽之間的恩怨,與你們兄弟之間的爭執,根本沒有關係。現在,我要遷怒於司鴻陽的兒子,也不涉及到你什麼。”
“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可不是為了聽你教訓。”
“那是為了什麼?你想跟我合作?”不等司鴻宇回答,照月馬上道:“我可沒這個興趣!”
“事實上,我也沒有這個興趣,不過……”深吸了一口氣,司鴻宇緩緩的道:“我擔心你或我個人都沒有這個能力!”
“你坐擁龐大的財富和實力,執掌著一個古老的世家…….”輕哼一聲,照月挖苦道:“司鴻初隻是個農村孩子,怎麼鬥得過你這老狐狸!”
“我了解我的哥哥,他做事很周全…….”司鴻宇說著,語氣變得有點焦慮:“他與向雪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很可能已經做出了什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