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很簡單…….”紫瞳倒是不在意,撇了撇嘴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你說的殺人……..不是真的吧。”司鴻初不確定地問道,眼神猶疑的看了下紫瞳。
“我殺過的人很多。”紫瞳說的很淡,就像這些事情的跟自己無關一樣。
又聊了幾句,紫瞳困了,回房間休息。
司鴻初留下來照顧紫瞳,第二天早晨起床,去給紫瞳買來早飯。
今天上午沒課,司鴻初本來打算陪紫瞳,可手機很快響了起來:“你今天上午沒課吧?”
對方的聲音有點熟悉,司鴻初一時沒想起來:“誰啊?”
對方歎了一口氣:“你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司空宥嘛? ”
司鴻初麵無表情的道:“記得,價格很便宜,網友都說他技術很好。”
“臭小子,你胡說些什麼,老夫才不跟你搞基……..”聽到這話,司空宥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你今天上午沒課,可以到我這裏來。”
自從有了這個導師,司鴻初還沒享受過被導的待遇,於是急忙告別了紫瞳,匆匆趕到司空宥這裏。
學校西邊有一座秀麗的小山,上麵修建著二十四棟小四合院,民間謂之二十四樓。
二十四樓的每一棟都出自名家設計,曆經了久遠的歲月,最老的一棟樓可以追溯到百多年前的百日維新。
嶺南囊括了五個省,曆史上是蠻荒之地,如今卻是經濟最發達的開放前沿。當年,有人在嶺南地區興辦教育開啟民智,選擇的落腳點就是菁華西山。
這是一個風景絕佳的地方,有著厚重的曆史積澱,也是廣廈市名勝之一。
隻不過,這個名勝平日並不開放,二十四棟樓也沒空著,裏麵住的都是一流學者,國寶一級的人物。
其中一棟就分配給了司空宥,司鴻初到的時候,司空宥正在喝茶。
看到司鴻初,司空宥放下茶杯,指了指對麵的藤椅:“坐吧。”
司鴻初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用司空宥招呼,拿起茶杯咕咚咚喝了好幾口茶。
“作為你的導師,我應該在專業課方麵加以指導……..”司空宥看著司鴻初,慢悠悠的道:“我已經想好了,先指導你讀王力的《古代漢語》。”
司鴻初嘿嘿一笑:“現在的導師都不叫導師,當然也不叫老板,叫科研包工頭。”
司空宥緩緩搖了搖頭:“那是理科,我是搞文的。”
“你是感歎自己沒有來錢道兒嗎?”司鴻初拿出從秦壽生那裏騙來的幾千塊錢,在司空宥麵前晃了晃:“我給你個機會,隻要你教我學醫,我就給你學費。”
“就你這幾千塊錢?”司空宥有點火了,拿過喝茶的紫砂壺往司鴻初麵前一放:“這是顧景舟的代表作,如果拿到市場上去拍賣,二十萬不成問題。”
聽到這話,司鴻初觀察了一下周圍,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空宥這裏的陳設很簡單,但每一樣都不尋常,不是名家製作的紫砂壺,就是頂級雞血石。還有幾樣古玩,司鴻初一打眼就能看出來,同樣價值不菲。
想汙染一個地方有兩種方法,垃圾,或者鈔票,司空宥這裏簡直就是個垃圾場。本來,司鴻初覺得清幽雅致,這一看之下卻覺得充斥一股銅臭味:“怎麼導師也炫富……..”
“把你那點錢收起來吧。”司空宥不耐的哼了一聲:“老夫不差錢,你要是想學醫,教給你就是了。”
從古至今,為師者似乎都是與清貧為伍,尤其是司空宥這樣的學者。
但如今不一樣了,這年頭的教授往往身價千萬,至於來錢的路子則多種多樣。
有的收入不合法,有的則是合法,不談非法的,隻就後一種情況來說,有能力的教授身兼富商巨賈,沒能力的教授隻需要跑到媒體上當一把叫獸,胡謅八扯什麼三聚氰胺沒有毒,也能賺點潤筆錢。
這也就是說,這年頭的學術界,有能耐的人賣能耐,沒能耐的人賣良心。
菁華大學的教師隊伍有一幫子紅人,有的是在社會上做生意風生水起,有的則是經常在各類媒體上曝光。
有那麼一個搞影視傳媒的,在《千家講壇》亂講一通《論語》,把孔老夫子的學問包裝成摻了鴉|片的心靈雞湯,靠著麻痹他人的社會感知出了名,幾年下來就是千萬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