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杯橙汁,緩和一下情緒,鄭凡柔才又說道:“我想知道你是怎樣當上武術社團社長的……”
“這個很簡單。”司鴻初得意洋洋的道:“我剛一出場就霸氣外露,展現出了精湛的武學功底,折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鄭凡柔發現,自己的每一個話題,都能讓司鴻初滔滔不絕扯上半天。
體育係的學生脾氣大都不好,司鴻初這樣羅裏羅嗦,鄭凡柔差點發火。
此時她是強忍著,把橙汁猛肚子灌,等到司鴻初說的差不多了,這才又道:“我聽說,事情經過不是這樣,而是你加入社團之後,直接委任自己當社長。”
司鴻初翻了翻白眼:“我臉皮沒那麼厚。”
司鴻初的臉皮還真就這麼厚,那天司鴻初主動搭訕之後,鄭凡柔跟別人打聽了司鴻初的為人,所以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
聽到這句話,鄭凡柔很想把杯子賽進司鴻初的嘴裏:“我聽說你把我們體育係的很多學生都給打了。”
司鴻初坦然承認了:“沒錯。”
“我也是體育係的,你不想說點什麼?”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能打架?”沒等鄭凡柔回答,司鴻初接著又道:“我是天賦異稟!”
鄭凡柔怒不可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道:“司鴻初你正經點行不行?”
見司鴻初激怒了美女,立即有數道目光看過來,多少都有點幸災樂禍。
“你知道嗎……”司鴻初長歎了一口氣,表情突然變得非常鄭重:“十幾年前,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護士告訴我的母親:‘這小子長大後相當牛B’……”
“你是挺牛B!”鄭凡柔點點頭:“現在體育係的人都快恨死你了!”
司鴻初早就覺察到,鄭凡柔好像已經發覺自己與體育係的恩怨,所以才一個勁打岔。
實在打岔不過去了,司鴻初隻得點點頭:“你是不是也恨死我了?”
“整件事情,我聽說過一些。”鄭凡柔歎了一口氣,正色道:“是我們係惹事在先,倒不能怪你。”
見鄭凡柔這樣大度,司鴻初倒有些發傻了:“是嗎……”
“我要問你的不是這個。”頓了頓,鄭凡柔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的後腰是不是……有一塊痣,或者說胎記?”
“啊?”
“狹長,很窄,有點像是一條線,中間點剛好在脊椎那裏,而且兩側還對稱。”
司鴻初有點奇怪:“你怎麼知道的?”
“先別管我,你說到底有沒有?”鄭凡柔的表情非常嚴肅,胸部不住起伏著,似乎心跳在不住地撞擊衣衫。
鄭凡柔說對了,司鴻初確實有這麼一個胎記,不過隱藏在腰帶下,所以別人平常看不到。
司鴻初難以想象鄭凡柔怎麼知道的,擔心美女會因為這一點認為自己身體有殘疾,於是急忙否認道:“其實是紋身。”
“可紋身應該是圖案才對。”
“我那就是圖案,是一條帶魚……呸,是一條青龍。”司鴻初長歎了一口氣:“你不要因此害怕我,有紋身不一定就是黑社會,嶽飛也有紋身。”
女孩都喜歡有不良傾向的男孩,也可以這麼說,女孩在年輕的時候都愛過幾個不著調的二|逼,因為她們認為隻有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所以傷疤和紋身往往是男人的見證。
於是,司鴻初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鄭凡柔的表情,想看看能不能借此在鄭凡柔心裏樹立起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
熟料,鄭凡柔卻不為所動,搖搖頭:“你那個一定是胎記。”
“真的是紋身。”司鴻初一指正在舞池裏跟女生挨個跳舞的王梓,長籲短歎:“唉,都怪我一時糊塗,被王梓攛掇著去紋身。前幾天,他說紋身是時尚,所以我就紋了一條青龍,他紋了一篇百家姓。”
“百家姓?”
司鴻初對王梓一點好印象沒有,因為這個人很可能成為自己泡妞的阻礙,所以司鴻初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貶損:“他處過的女朋友,加起來就是百家姓。”
“別開玩笑了。”鄭凡柔緊緊盯著司鴻初的眼睛,眨也不眨:“你那個就是胎記,而且從小就有,絕對不是前幾天的事。”
“真是紋身。”司鴻初點上一支煙,鼻子裏噴出兩道濃煙,冷冷的說:“說前幾天就前幾天,我身上的事難道你更清楚?”
鄭凡柔很認真的道:“司鴻初,我必須提醒你,雖然學校對紋身沒有明確規定,但傳出去終歸對你不好,有可能還會影響到你在學校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