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刁凱樂愣了一下,隨後朝司鴻初伸出手:“請問尊姓大名?”
“司鴻初。”
刁凱樂看著司鴻初破舊的衣服,眼珠一轉,似笑非笑的道:“聽你剛才的自我介紹,其實應該是無業。”
司鴻初坦然承認:“沒錯。”
刁凱樂幾乎把鼻涕都噴出來了:“寶寶你竟然找了個無業遊民當男朋友?
金寶寶把眼睛一瞪:“那又怎麼樣,我們很恩愛的。”
雖然,金寶寶的酥|胸緊挨著自己,感覺很舒服,但司鴻初還是不願意當擋箭牌,以免被萬箭穿心:“寶寶,我遊手好閑,這麼多年沒掙到一分錢,實在養不活你……”
金寶寶一驚:“你說什麼?”
“我們還是分手吧。”司鴻初長歎了一口氣: “這位刁樂凱啊,希望你替我好好照顧寶寶。”
刁凱樂正色道:“我是凱樂,不是樂凱,樂凱是膠卷。”
金寶寶看著司鴻初,心道:“好啊,跟我玩這招……”
她正要說話,司鴻初反手抱住她的腰,眼中深情無限,“寶寶,希望我們來生再續緣吧,讓我再親你一次……”
說著,司鴻初的嘴巴湊向金寶寶,金寶寶急忙用手死死頂住,不讓司鴻初的嘴巴碰到自己。
慌亂之中,金寶寶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別碰我!”
兩個人的關係立時原形畢露,刁凱樂抱著雙臂,冷笑不止:“好吧,寶寶,原來你騙我,我回去一定要告訴伯父。”
“他……他真是我男朋友。”金寶寶急忙拿出手機,翻出一堆照片,正是那天跟司鴻初照的。
司鴻初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天金寶寶要拉著自己照相,原來正是派這個用處。
刁凱樂倒是想得開,根本不以為意:“隻是照片,不能說明什麼。”
司鴻初放開金寶寶,無趣的揮揮手:“寶寶啊,這男的看起來還不錯,你跟他好好去玩吧。”
“那你呢?”
“我不奉陪了。”司鴻初說著,轉身要向外麵走去。
往常蛋白質的金寶寶,此時變得精明無比,飛快計算著利害關係。
如果司鴻初走了,刁凱樂一定會得寸進尺,進而向父親提婚。
父親這段時間被生意搞得焦頭爛額,正希望刁凱樂家能幫忙,肯定會答應。這樣一來,金寶寶就要嫁給這個不愛男人,然後當一輩子無趣的闊少婦。
金寶寶雖然看起來是個乖乖女,其實性格叛逆得很,一肚子的鬼主意。
從那天她帶著司鴻初出去耍流氓就可以看出,其實她希望生活充滿激情和冒險,萬分不情願過這樣的日子,所以不能讓司鴻初就這麼走了。
反正周圍沒有人認識自己,金寶寶決定豁出去了,甩開刁凱樂,對司鴻初的背影大喊道:“我有了……”
刁凱樂立馬癱倒,司鴻初呆若木雞,過了許久,緩緩轉回身來:“你……說什麼?”
“我有了……”金寶寶裝出一臉怨婦的樣子,抽噎著說:“是你的,已經兩個月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司鴻初如同被電擊了一樣,渾身哆嗦了一下,差點當場昏厥:“你可別胡說呀,這是要出人命的……”
“現在可不出人命了嗎。”金寶寶說著,差點嚎啕大哭起來:“一直提醒你注意安全,你總是不願意帶套……怎麼樣,現在麻煩了吧,你得負責!”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金寶寶這麼一說,司鴻初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幹係。
換做脆弱點的男人,此時隻怕要崩潰了,但司鴻初何許人也,臉皮比城牆還厚。
孕婦和爛蘿卜有兩個共同點,第一,都是蟲子惹得禍;第二,拔得太晚。
現在司鴻初看來,金寶寶跟爛蘿卜沒區別,司鴻初有的是辦法甩掉這根爛蘿卜。
但是,金寶寶連臉麵都不顧了,說明事情很麻煩。搞不好是有人逼婚,終身幸福就這樣把持在別人手裏,換做司鴻初也必須去抗爭。
於是,司鴻初換上一副溫柔憐惜的神色,怨艾的說:“既然這樣,我負責,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金寶寶卻不願回家,一方麵想在遊樂場玩,另一方麵又擔心父親看到司鴻初,怎麼看都不順眼。
金寶寶的父親是個勢利眼,就憑司鴻初這幅純屌絲模樣,他就算打死金寶寶,也絕對不會接納這麼一個未來女婿。
許多年後,當司鴻初回想起今天這一幕,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父親,也不會讓自己這樣的女婿進家門。
金寶寶馬上道:“我們還是在這裏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