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立夏和小昭怎麼都不肯分開,最後明澤楷和小張也是沒有辦法,才把她們一起送到小昭公寓去。
平時看她們個個幹淨的都有潔癖,這個時候,她們連漱口都不樂意,更別說洗澡換睡衣了,兩人就那樣渾身酒氣的誰也不嫌棄誰,相擁入眠。
她們兩個第二天醒來是難免的頭疼,那感覺讓她們發誓,以後絕對滴酒不沾,但發誓有什麼用,每次該喝的時候還得喝。
仲立夏讓小昭在家休息半天,下午再去公司,小昭心疼仲立夏,“要不我去公司,你在家休息。”
“不用,我精神著呢。”
到了公司,感覺好多員工今天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還笑的比平時都神秘,仲立夏以為是自己今天穿了小昭的衣服不合身,站在電梯裏認真的看看自己,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啊。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話說,坐在她辦公椅上的男人是誰?正滿眸深情還夾雜歉疚的看著她,是從而而降嗎?
仲立夏重新走回去看了一眼玻璃門上的門牌,然後晃了晃腦袋,是還沒有醒酒吧,出現幻覺。
仲立夏順手關上門走了進去,淡漠的看著占了她位子的明澤楷,“你誰啊?”
明澤楷放下手裏的鋼筆,認真的回複她,“你老公。”
仲立夏如同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老公早死了,你是人是鬼啊?”
她承認,她是故意氣人的。
明澤楷一點兒也不氣,相反還沒抿嘴笑了笑,“慶幸的是,他重新活過來了。”
仲立夏冷嘲的嗤笑,“那應該是我的不幸。”
看她生氣的樣子也是一種享受,他溫柔的笑著,拿著拐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仲立夏麵前,溫熱幹燥的大手寵溺的輕撫著她蠟黃的小臉,溫暖的責備,“以後不準喝酒,聽到沒有。”
仲立夏毫不客氣的給他一個白眼,“我不喝你喝啊。”
“對,我來喝。”
在這裏等著她呢。
仲立夏沒好氣的打開他的手,“你這是準備奪回‘王位’啊?”
明澤楷點頭,“嗯。”
仲立夏釋然一笑,“太好了,過會兒你讓財務部給我結清一下我這一年多的工資,我要拿著錢周遊世界。”
這個明澤楷不同意,“這不行,你就乖乖的待在家裏,逛逛街,美美容,連個瑜伽,健個身,陪兒子……”
仲立夏很有耐心的等他說完,看著他,麵無表情,“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澤楷溫情一笑,“我養你。”
仲立夏冷哼一聲,“切,免了吧,我還是自己養自己過得更踏實。”
明澤楷主動的伸手過去將她摟在懷裏,仲立夏本來是打算推開他的,可又想到他的腿可能站不穩,就沒敢太用力的推,反而特別像是欲拒還迎。
“那你養我,反正我賴定你了。”他抱緊她,真是像個賴皮。
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消氣,就算沒推開他,也是像塊木頭似的任由他無賴的抱著,“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我,我和你不熟,麻煩你不要這麼厚臉皮行嗎?”
他笑,“別說厚臉皮,你要我怎樣都行,隻要你別離開我。”
“大哥,搞錯了吧,你不是巴不得我離你越遠越好的嗎?”非讓她揭他傷疤,他才肯放手不成。
明澤楷放開她,抬手在她小巧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叫老公。”
這人是真不要臉啊。
仲立夏後退一步,“你自己玩吧,本人就不奉陪了,公司交接的事情下午讓小昭來和你整理。”
她不是二十歲的小女生,不是一次寵溺,一句甜言蜜語都能死心塌地投懷送抱的的年紀。
她也曾為愛瘋狂過,但她現在更需要的是踏實,隻是那份踏實,在他明澤楷這裏,找不到。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突然不見了,她對那種突然從天而降的惶恐不安有很深的恐懼。
如果注定得到就會失去,那麼她寧願也得不到。
仲立夏沒出去亂逛,好久沒能好好的讓自己舒舒服服的休息一天了,回到家,皮皮和奶奶玩的不亦樂乎,喬玲看她這個時間回來很意外。
“沒去公司啊?楷呢?沒和你一起回來?”
仲立夏搖頭,“他可能是決定去公司上班了,我以後也就不用上班了。”
“這樣才好,在家好好養養身子,爭取給皮皮要個弟弟妹妹。”
仲立夏都有點兒哭笑不得,是不是每個婆婆都是這樣的啊,她這才剛閑下來的第一天,她老人家就張羅著傳宗接代了。
她和明澤楷到底該何去何從還每個著落呢,生孩子,嗬嗬,遙遙無期。
總不能讓老人失望,仲立夏隻是笑著,“幹媽,我昨晚喝醉了,頭疼,我回房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