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個聲音,狂潮般的歡呼聲響起,一浪高過一浪。
“臭禿驢,不是很強勢嗎,哼,真以為我大奉無人?”
“快滾回西域去吧,京城不是你們能耀武揚威的地方。”
這是真正萬人鼎沸。
百姓們光顧著說狠話、樂嗬,江湖人士的關注點,則是許七安這個人。
不知什麼時候,京城又出了一位驚才絕豔的年輕人,之前竟從未聽說過他的名頭。
觀星樓頂,俯瞰著子民們歡呼沸騰的元景帝,臉上露出了笑容。
“還不錯!”
他滿意的誇讚了一句,而後問道:“監正,剛才那一刀是怎麼回事?”
許七安何時變的如此強大。
監正不搭理他。
涼棚裏,王小姐抿著嘴,看向首輔王貞文,低聲道:“爹,您不是說他輸定了嗎,您不是說要過八苦陣,隻有.......”
“好了好了!”
王首輔急忙揮手打斷,“爹承認打眼了,滿意了吧。”
話是這麼說,不過神態中並不惱怒。
他姿態頗為輕鬆的喝了口茶,道:“魏淵又多了一員虎將。”
這時候,語氣才有些鬱悶。
打更人區域,魏淵輕輕吐出一口氣,摸了摸許鈴音的腦瓜,淡淡道:“這一刀劈的中規中矩,還成吧。
“不過,換成你們的話,能一刀破陣?”
金鑼們慚愧的低下頭。
武癡楊硯忍不住問道:“他怎麼做到的。”
魏淵表情微滯,瞬間恢複,依舊是智珠在握的淡然語氣:“等他出來,自己問便是。”
魏公早就知道了,難怪他一直這麼淡然.........金鑼們心裏升起明悟。
最開心的還是許平誌,咧開嘴,難掩笑容,與剛才的狀態截然相反。
“還不賴。”老阿姨嘀咕道。
這個登徒子確實厲害,這個她是要認的。
酒樓頂上,恒遠喟歎道:“難以置信的一刀,許大人是如何做到的。”
說罷,扭頭看向楚元縝,卻發現四號神色呆滯,嘴裏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宛如瘋魔了一般。
許大人剛才劈出的一刀,竟對四號造成如何強烈的衝擊?
恒遠愕然。
這時,度厄大師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入人們耳裏:
“八苦陣隻是第一關,第二關叫金剛陣。貧僧觀這位銀鑼施展出一刀後,氣虛力竭,可還有餘力過第二關?”
聞聲,眾人立刻昂頭,看向“畫卷”。
許七安坐在石階上,大口喘息,臉色慘白。
即使是不懂修行的普通人,也能看出許七安狀態差勁。
這讓他們意識到高興的太早了,此時才過一關,處在山腳位置,距離山頂尚遠。
許七安的狀態,宛如一桶冷水澆在眾人心頭,讓高漲的氣氛有所回落,讓歡呼聲漸漸消失。
“山腰得那個小和尚,就是在南城豪俠台坐了半旬的那個。”
“據說是佛門的金剛不敗,確實不敗,五天裏,不少英雄豪傑上台挑戰,無人能打破他的金身。”
這一刻,京城百姓以及外來的江湖人士,又回憶起了被淨思的金剛之軀支配的恐懼。
想起了這位清秀和尚的厲害之處。
部分不生活在南城,對此不太了解的百姓詢問過後,反應頓時激烈:
“竟有此事?你們莫要道聽途說,市井流言最愛誇張,不可信。”
“並非誇張,我還知道前些時日,有一位極厲害的劍客出手,據說召喚石子為劍,相當了得。可還是輸在這位小和尚手裏。”
“佛門太強了吧,相比起來,我們的人就顯得舉步維艱,困難重重。”
京城百姓一陣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