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歐洲半數女『性』心中的夢中情人, 也是無數歐洲人崇拜的頂級球星,讓整個德國都為之自豪的世界霸主——當這樣一個人物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人流密集的公共場合時,奧古斯特今日的打扮,已經算得上是另類的“化了妝”了。
白『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修長的脖頸線條, 過去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鉑金短發, 零碎的散在耳邊與額間, 男人戴了鴨舌帽與墨鏡, 沒穿西裝,也不是運動裝,奧古斯特今日的穿著“『潮』”的有些過分,不貼合腿型的喇叭褲與蓋過大腿的鮮紅大衣, 活像個混跡於街頭搞噴漆創作的中二青年。
……哇哦雖然也是超級有型, 但???
被廣大媒體讚譽有加的“禁欲的美感”被毀的一幹二淨。
前後形象的反差太大, 蘇舟頭上的帽子都要被驚的戴不穩了。
“你……”蘇舟後撤一步,仰頭,奧古大大有點高, 粥粥今年才十六。
奧古斯特晃了晃他仍然伸在半空中的手:“不握個手嗎?”
稍一皺眉,蘇舟擺出了微笑的表情:“有些吃驚,世界第一竟然有時間來接機。”
“你說話總是這麼尖銳?”兩隻手一握即鬆, 奧古斯特明顯是想到了初次見麵時的那句“我也看過你打球,以你的年齡來說,非常不錯”。
“並不是?”蘇舟聳肩翹唇,『露』出酒窩, 自我調侃說,“我覺得我的為人還是蠻隨和的?”
把真正的監護人晾在一旁可不好,蘇舟的眼神很快便移到了奧古斯特身後的那人身上。
通過這些日子利用messenger的交流,尼克已經證明了他的英文沒有絲毫問題。
也對,媽媽怎麼會給他找個交流都有問題的人做監護人。
蘇舟主動伸出了手,熱情道:“你好,尼克,終於見麵了,如果覺得蘇舟發音太難念,雖然我很想說叫我sue也沒關係,但這個名字好像隻適用於女孩子,叫我zhou怎麼樣?”
站在蘇舟對麵的男人有著一頭燦金偏暗的長發,被男人以一根皮筋寬鬆紮起,右額垂下了幾縷沒有被收攏起的卷發,他的瞳孔是與尤利安一般的褐『色』,但這種褐『色』趨於深『色』,與尤利安那種近乎透明的淺褐『色』並不相同。
深邃的五官是大多數白種人的特點之一,對於尼克拉斯·阿茨特來說也不例外,而他的輪廓又分外生硬,完全應了那句“如希臘的大理石雕像一般生硬而分明的麵孔”。
粥粥的思緒不由飄忽了一下。
如果小可愛的天使麵孔徹底長開了,也會完成由可愛的小天使到威嚴的天使長的轉變哦…?
蘇舟在腦中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
然後,歎氣。
……啊,小可愛如果一輩子長不大就好了。
遠在亞洲的尤利安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噴嚏。
“蘇舟,你好。”雙手交握,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開了口。
出乎意料的,男人脫口而出的語言分明就是中文,雖然仍舊免不了的帶著一些奇怪的口音。
“我一直在自學中文,不過水平還不是很高,方便用中文交流嗎?”
“當然。”蘇舟回答的非常爽快,戲謔笑道,“或許我還能跟著我的監護人學一下德語?”
這的確是一個還算隨和的小夥子,本來以為或許會很麻煩的尼克拉斯的心底,也不由感到寬舒了一些。
“尤利安現在還沒回來是嗎?”蘇舟將雙肩背包扯到身前。
“尤瑞他們還要過一周才會回來。”尼克拉斯說,這是親人們對尤利安的昵稱。
蘇舟拉開拉鏈,從包中拿出早都準備好的見麵禮,也就是他家老媽的親筆簽名和祝福語。
至於奧古斯特……
對於不請自來的人,粥粥想出於禮貌給你準備禮物也沒辦法啊→_→。
顯然是早都從尤利安那裏得知了蘇舟的禮物究竟是什麼,尼克拉斯深褐『色』的瞳孔中閃過驚喜。
他接過蘇舟手中的簽名版,簽名版被用一層泡沫海綿與軟布包住。
“我現在可以拆開看看嗎?”尼克拉斯的語氣急促了幾分。
“當然。”蘇舟做出了“請”的手勢,“現在它是屬於你的了,隨便你怎麼處置。”
尼克拉斯艱難的維持著自己的淡定麵孔,去拆簽名版好好膜拜了。
於是粥粥就又和奧古斯特對上了。
這兩個人的關係很奇妙,一個德國人,一個中國人,一個是稱霸乒壇的世界霸主,一個是默默無名的乒壇菜鳥,明明他們之間的見麵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但就是這少數的幾次見麵,短短的幾次交談,該說是氣場好呢還是球感好呢,兩個人之間似乎形成了一股難言的默契。
不會太刻意,也不會太生疏,兩個人如同是已經神交已久的忘年好友,明擺著是把對方擺在了幾乎和自己處於水平一線的地位上。
“所以,你為什麼會來?”蘇舟點了點下巴,朝著尼克拉斯所在的位置,“我先確認一下,我的監護人是尼克拉斯沒錯吧?”
“我從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奧古斯特垂下視線,聲線沉穩的說,“你自己所做的選擇,沒有人可以改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