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冉大張著嘴,急走幾步,那人倚在榻上,上身赤『裸』,有白『色』紗布圍著胸膛,隱隱透出一些鮮紅『色』。
見唐冉驚訝的模樣,皇帝淺笑,道:“皮外傷而已。”
秦禦醫分明說“險”。
更何況,她親眼看到,那劍『插』入皇上的胸膛,帶出一連血珠,怎會隻是皮外傷?
“過來。”
皇上拍拍被子,『露』出一排小白牙。
唐冉正不解,剛好過去,地上還扔著那件染滿鮮血的明黃錦服,桌子上的銅盆裏滿是染了血的溫水,旁邊還有幾團徹底浸了血的紗布,怎麼看,都不會隻是皮外傷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皇帝笑而不答,隻是又拍了拍身旁的被子,道:“坐到我身邊來。”
唐冉眼角微跳,隻歎那一劍怎麼就沒戳死他。
還得要她親自動手,袖子中的手悄悄的握住匕首,唐冉微微一笑,順從的坐了過去。
卻聽這人道:“聽風裳說,你昨晚說了夢話。”
唐冉肩膀一抖,那夢境中的大白腿再次晃在腦海之中,她訕笑:“是嗎?“
風裳這個家夥,還真是忠心耿耿,什麼都要彙報給他的主子,唐冉暗搓搓咬牙,又聽皇上道:“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
唐冉心虛,那人的氣息近在耳邊,她隻覺得坐如針氈,忙搖頭。
“做夢說的話,我怎麼記得。”
“是嗎?”
皇上笑的怪異,貼著唐冉的耳根,悄悄道:“你不記得的話,我不介意,提醒你。”
唐冉耳朵一紅,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夢話而已,不記得也罷。”
唐冉往邊兒上挪了挪屁股,試圖轉移話題。
“你讓風裳監視我不成?”
說是保護,夜裏說夢話都要報告給他,不是監視是什麼。
搖頭,唐冉往邊上坐,他也往邊上挪。
“是保護你。”
唐冉捏著匕首,擠出一抹笑意,道:“你對我為何這麼好?”
本是想吸引皇帝的注意力,待他不防備,就狠狠給他一刀,封了他這張小流氓的嘴。
他卻認真思考起來。
唐冉捏著匕首,心想,聽了這答案再動手也不遲,實際上,她心裏麵,也的確好奇。
她不信一見鍾情,初見時,她還是以一個小太監的身份,若說皇上這也能一見鍾情,隻能說太過重口。
而後,她穿越到這具身體之中,誤以為身處夢境,占盡了他的便宜。
皇帝微微垂眼,一手撩撥著唐冉耳邊碎發,正『色』道:“你真的想知道?”
唐冉點頭,手將匕首握得更緊了些。
他笑得曖昧,笑得唐冉心裏發『毛』,紅潤的唇輕貼上唐冉的耳邊,吐氣如蘭,輕聲答複。
唐冉神情一怔,隨後臉『色』一紅,再漲到幾欲滴血。
咬牙切齒,唐冉瞪著眼睛,袖中匕首就要揮舞而出,勢必要在這流氓身上開個洞!
他笑,大手輕拍著唐冉的腦袋,安撫道:“別激動,我開玩笑的,後宮之中,比你技術好的,兩隻手都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