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紅紗眼睛直勾勾望向平王,哦...這位才是正主兒。
於是扭走兩步,和水蛇腰並排行過去,看架勢,竟是要一人占一條腿,讓他溫軟滿懷,舒坦到死!
平王咽了口唾沫,眼裏難得閃過驚慌之『色』,唐冉獰笑,可是你要找特別之處的,自己慢慢享受去!
“逸公子,我就不打擾您快活了。”
說著,利落的退出門去,還不忘貼心的將門關好。
平王:“......”
難得出宮一趟,唐冉喚來老鴇,叫了一桌子珍饈美味,反正有樓上那位爺買單,平白折騰她這一趟,怎麼著也得收些利息。
這幾日整天白粥苦『藥』,嘴巴裏真要淡出個鳥兒來,唐冉也顧不得旁人異樣的眼神,在大廳裏胡吃海塞起來。
大概他們這是頭回見到來昭華樓不叫姑娘,專為吃飯的“男人”吧。
唐冉心裏有數,事關生死大事,她也不敢吃太多,這麼一桌子菜,每一道也就隻夾了一兩筷子,解解饞罷了。
長時間不沾油水,可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東西,更何況,她活到現在還是因為有林景安的內力護著,要萬萬小心才是。
這鋪張浪費的生活...嗝!
心裏讚歎平王還真是坐得住,過這許久還未下樓來,不知是不是尋到了些歡樂。
嘖嘖...那他還真是發現了新大陸。
嘈雜大堂裏突然靜了下來。
唐冉茫然的掃視一圈,這才發現,台上麵有了些動靜,這群人全都眼巴巴的瞧著呢。
那是一個素衣女子,抱著琴施施然坐下來,也不看台下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自顧自彈奏起來。
唐冉不懂音律,卻覺出這琴音美妙,動聽悅耳,這台上女子,正是那小髒孩兒的姐姐,隻是此時換了一身衣裳,略施粉黛,眼皮不抬得靜坐台上撫琴,便已勝過台下這一幹濃妝豔抹的姐兒。
氣質就是個拔尖兒的。
“切,不就是個落魄的官小姐,還不是淪落到了風月場。”
這聲音尖利,又陰陽怪氣的,沒打算收著聲音,台上那位必保聽見了,卻也隻是仿若未聞,目光,始終落在手下的琴上。
唐冉轉臉,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場,那台上女子還沒說上一句話,就已經先被人擠兌上了。
隻是那落魄官小姐好氣『性』,理也不理,任那妒『婦』獨生悶氣去。
唐冉微微搖頭,若不是被『逼』急了,官家調教出來的姑娘,哪裏會到這種風月場所拋頭『露』麵,想到姐弟二人的穿著打扮,不由得又是一歎,那小孩牙子怕也是被『逼』無奈,不然,誰又願做那人人唾棄的偷兒。
也不知道那小家夥跑哪裏去了。
順著那姐兒的聲音,大堂裏漸漸多起了輕佻的話語,但這裏能來的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話也不至於怎樣難聽,唐冉無事,就栽歪在椅子裏,看那素麵少女撫琴。
琴音夾雜著絲哀婉味道,想來,彈琴人的心裏也未必有表麵看上去那樣平靜。
也隻是閑得無聊,唐冉並未放在心上,這天下間的可憐人多了去,她也實在可憐不過來。
“新來的姐兒?下來讓小爺好好瞧瞧!”
這聲音耳熟,唐冉轉過臉去,就見一熟悉身影滿臉『淫』笑的步入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