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林景安湊過來,眼睛直盯著唐冉手中的小紙團,唐冉皺眉,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小心的將紙團展開來,裏麵字跡歪歪扭扭。
——十日斷魂香毒『性』太過強烈,那解『藥』也不能一勞永逸,需得每年用幽冥決重新封鎖心脈,放心,我是天才,研製出真正的解『藥』後會去找你。
背麵還有一句。
——或者,你也可以成為真正的絕世高手,那殘毒便入不得你的心脈。
唐冉猛然一攥,那老小子居然耍了他們!
林景安在一旁看得真切,他墨眉緊皺,咬咬牙一甩袖子,說道:“他既然留下紙條,必然已經給自己想好了退路。”
唐冉點頭,薑還是老的辣,一點也沒錯。
果不其然,沒多久那隨從回報,老家夥『迷』暈了小悠兒,人不知跑到了哪裏去。
林景安沉下臉『色』:“怪不得覺得他體內氣息很奇怪,原來也是個會功夫的。”
說著,伸出手『摸』了『摸』唐冉的頭發,滿臉歉意。
“是我大意了。”
本就是靠林景安才得以活命,唐冉哪裏會怪他,更何況那老頭兒活了一百多歲,就連劉禦醫都看不出她身體有什麼異常,何況是對醫理一竅不通的林景安。
她笑笑:“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死。”
林景安眼睛一亮,唇角倏然翹起:“這麼一想,我還是應該感謝那老神醫?讓你離不了我。”
無語白他一眼,又見這人麵『色』得意的撫上她的脖子,不由得麵『色』微紅,尷尬的咳了兩聲。
林景安政事纏身,這邊他剛離開綻華宮,太後的貼身隨從新瓣隨後就到。
唐冉麵無表情,不知太後的侍女來她這裏能有什麼事,總之,不會是好事情。
“太後想著你這小奴才,特意命廚房做了些糕點,賞賜於你。”
新瓣是太後身邊的人,眼界兒自然是高,瞧不起唐冉區區一個小太監,她話也不多說,將那食盒放在茶桌之上,一臉不屑的往外走。
玉喜瞧不上她那副嘴臉,狠狠剜她幾眼,又見新瓣回過頭來,陰陽怪氣的補充一句:“你們可要好好伺候著這閹人,太後看中了的,出了差錯,饒不了你們。”
深吸一口氣,玉喜端起早上還沒來得及倒掉的洗臉水,對著新瓣離去的身影用力一潑。
“哇!你這賤婢怎麼回事?眼瞎了嗎!”
新瓣從頭到腳被淋了一身,本就穿的清涼,薄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身體曲線被看的一清二楚,甚是狼狽。
玉喜悠悠然晃晃手裏的臉盆兒,同樣陰陽怪氣的懟回去:“好像有狗在叫,你們聽見了嗎?”
都是宮女,誰慣著誰!
玉歡搖搖頭,冷冷道:“小豆子,院子裏的垃圾怎麼不清出去,瞧著礙眼。”
小豆子手拿著竹掃帚,陰森森一笑:“這就給掃出去。”
新瓣氣的眼睛大睜,她是太後身邊伺候的沒錯,可是現在隻有一個人也不能硬碰硬,隻好記下了這虧,恨恨道:“你們這些賤奴才給我等著!”
說罷,雙手擋著前胸小跑出去。
玉喜小哼一聲,看桌子上雕著精美牡丹圖案的食盒大為不爽:“太後有那麼好心?我看,是想讓主子早些養好身體,她好剜心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