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著,掌櫃的無所謂的挑唇一笑:“反正我是沒什麼損失,你既然這樣不識抬舉,死了,也就死了,天知堂,遲早都要被我收進掌中。”
這女人十分有信心,看來,她背後的主公,勢力的確強大無匹。
隻是,她似乎太過得意忘形,忘記了自身現下的處境。唐冉將手中劍遞與風裳,風裳會意,暗暗握緊劍柄。
唐冉從未見過比風裳更快的身手,他若是想出其不意的偷襲於誰,失手的幾率近乎於無。
隻是,現下的目的並非要那女人的命,一陣劍風旋起,掌櫃的驚詫回眸,卻見一柄黑『色』利劍疾刺而來,她大驚,狼狽的側身躲過。
隻是那劍實在太快,躲過致命之處,身上也會被刺個口子,掌櫃的麵『色』難看的站穩身體,想象中的疼痛卻並未到來,她詫異回首,卻見風裳早早的收了佩劍,手裏,正拿著一隻樣式簡單的東珠簪子。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若非親眼見到這支簪子在風裳手裏,掌櫃的定然還覺不出發髻上少了東西。
她冷哼一聲:“拿去了又如何,解『藥』又不在上麵。”
風裳不語,手裏的簪子卻毫不含糊的,在侍女手臂上劃了條口子。
關鍵時刻,風裳的心還是很細的,又或者說,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一眼看穿這侍女是個貪生怕死的角『色』。
侍女尖叫一聲,頓時慌了手腳,這簪子尖兒上可是淬毒了的,她顧不得許多,伸手就往懷中掏去,掌櫃的美目圓睜,袖子一拂,將那侍女打到了一邊去。
“沒誌氣的東西!”
侍女頭撞到了牆壁,她悶哼一聲,暈死過去。
唐冉微笑:“看來解『藥』就在她的懷裏。”
掌櫃的疾步上前,想要靠近侍女,卻被十方天地的武侍齊齊擋了路。
她怒極,從鼻子裏忿忿不甘的哼了一聲,而後衣袖一擺,轉身出門去。
趙擎正要下命令要武侍追出門去,卻被郭富出聲製止。
他回過頭去,不解道:“今晚是個好機會,為何要放那女人走?”
郭富分析的十分到位:“害了嶽堂主的真正凶手是她不假,但以天知堂現下的狀態,你有信心與她背後的勢力一較高下?攘外必先安內,還是先清理門戶比較重要。”
趙擎十分不甘的點點頭,風裳正站在侍女跟前,麵『色』為難。
“你再不拿解『藥』,老子就要掛球了!”
趙擎咆哮一句,而後實在撐不住,他癱倒在地,驀然噴出一口鮮血來。
唐冉心知風裳在糾結什麼,她上前去,在侍女懷中一陣『摸』索,終於找出了個白瓷瓶來,倒出一粒『藥』丸,給趙擎服下。
郭富後知後覺:“這小兄弟瞧著也十了吧,沒開過葷?和你講,如煙閣的姐姐們都熱情著,最稀罕你這般老實的,不如今晚我做東,請你們二人逍遙快活去,至於趙擎,這毒解了恐怕也要將養兩日。”
風裳聞言,臉『色』不自覺發紅,趙擎服下解『藥』不甘心的說道:“不需要養,我身子骨硬朗著,一塊兒去!”
他擺擺手,十方天地的武侍各自回到密室中去,各司其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