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葬入皇陵的,隻有皇家中人。
林予賢雖然不成才,但終究是貴族身份,自然是要葬於皇陵的。
想來是林景逸要掌櫃的解決此事,隻是掌櫃的於林予賢並無好感,瞧這趕車的馬夫,就知並未將此事太過放在心上。
可憐林予賢,死便死了,屍身還要與發臭的海鮮同行,用來掩蓋他的屍臭氣。
他在皇城的“屍體”已然發喪,又要費大力氣掘開墳墓,人不幸,死了都不著消停。
這車夫懶散,怕是要等到蛆蟲將腐肉啃噬幹淨,才到得了皇陵。
風裳馬鞭緊甩,馬兒長嘶一聲,絕塵遠去。
離得遠了,陳小蟲將小腦袋伸出小窗,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他年紀尚小,還不會如唐冉風裳一般閉氣,郭富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張臉青白無血『色』,怕是今天的飯又要吃不下。
本就暈這馬車,這幾天趕路竟消瘦許多,唐冉不由得感慨,他一個男兒郎,倒是比她女兒家身嬌體貴,不能折騰。
約莫傍晚時分,終於到了自家門口,郭富指著牌匾問:“你不是姓唐?”
這牌子倒還沒有摘,唐冉也懶得打理,她搖頭:“上一任屋主的姓氏,無須換了,麻煩得很。”
郭富背著手轉一圈:“瞧著還挺雅致,不錯不錯。”
陳小蟲一下馬車,就一溜煙兒的往正院裏跑,嘴裏還大聲的喊著。
“我陳大龍回來啦!有人在家嗎?”
唐冉笑著搖搖頭,陳小蟲對於姓名在意的很,有機會不裝一下心裏都難受。
不多時,院子裏便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玉喜滿麵驚喜的迎出來:“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唐冉上前去捏捏她的臉蛋,這丫頭好些日子不見,越發出落的水靈白嫩,惹人喜愛。
郭富這廝見玉喜嬌俏可人,手賤的效仿唐冉,想去捏捏那溫軟的臉蛋兒,手還未觸到玉喜的皮膚,已然被重重打開去。
玉歡本來滿心歡喜的出門來迎,一『露』麵就見有個陌生男子占她妹妹的便宜,這還了得?
“你這人好生輕浮,若再對我妹妹無禮,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警告一番,玉歡將傻愣愣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玉喜扯到身後,一副老母雞護小崽兒的架勢。
郭富一臉懵『逼』,他隻是見玉喜長得可愛,當鄰家小妹妹看,這十三四的年紀,還未長開,他就是再畜生也斷不會對一個小姑娘出手啊!
再看玉歡,雖一臉嚴肅,卻難掩五官精致,不施半點粉黛,全然麗質天成,嬌豔如池中清荷。
郭富忙扯扯唐冉的袖子,小聲道:“我就是看那丫頭長得可愛,沒別的心思,切莫被誤會了去,你快幫我解釋解釋。”
白他一眼,唐冉腹誹活該,如實介紹:“這是郭富,要和我們生活一段時間,他這人好『色』極了,你們平時可要離他遠著些。”
不是唐冉故意拆他的台,實在是她眼睛毒辣,一眼看出郭富這混蛋看玉歡長得好看,怕被她厭惡,所以才讓唐冉幫忙解釋,消除誤會,不管怎樣說,被郭富這浪『蕩』子盯上絕不是好事情,惦記她家的人,還讓唐冉幫忙解釋,哪裏有這麼好說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