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已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清煦貴妃一直在好言好語的安慰著,卻沒起到一點作用。
這時候,梅行素忽然走上前,解下腰間的玉佩,蹲下身遞到了天麟手中。“天麟,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天麟看到精致好看的玉佩果然止住了哭聲。
“天麟要是不哭了,我便把這玉佩送了你,好不好?”梅行素的臉上竟流『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情。看的婉晚的心似乎都要融化掉了。
天麟流著鼻涕緊緊咬住了嘴唇。然後瞄向了婉晚,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以後才點了點頭。
“好,天麟真乖。”梅行素笑著輕輕的『摸』了天麟的頭,隨即便將玉佩係在了天麟腰間。
天麟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
“寧王,真是讓您見笑了。”清煦貴妃不好意思的說道。
“您這是哪裏的話。”鳳淩睿說著便做出了邀請一行人進府的手勢。
太監侍衛們忙在前麵開路,護送著兩位主子進了寧王府。
路上,浩浩『蕩』『蕩』的人群走過的地方跪倒了一片丫鬟仆役,場麵很是壯觀。婉晚也就在這時才能感覺到自己原來是個王妃。
安排宜蘭貴妃和清煦貴妃在內院休息後,鳳淩睿便又忙著去接自己的另外幾位親兄弟了。作為妻室的婉晚和梅行素便留在內院陪兩位貴妃。
梅行素向來不愛說話,寒暄的任務便落在了婉晚肩上。看到天麟依然皺著鼻子看著自己,婉晚卻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王妃是陸將軍的女兒?”坐在塌上的清煦貴妃最先開口說道。
婉晚輕輕點了點頭,竟發現天麟的一雙大眼鏡竟時刻都在盯著自己看。婉晚立刻感覺全身都不舒服。真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時得罪了這個小皇子。
“妹妹額上的疤是怎麼落下的,竟把天麟都嚇哭了。”想起方才那一幕宜蘭貴妃現在都忍不住想笑。
對於宜蘭貴妃的失禮婉晚盡量表現的大度一些。不過對於臉上的疤痕她是真的沒有具體追究過。“著疤痕是生來就有的。”
“那王爺沒有因而嫌棄你吧?”著宜蘭貴妃也不懂得考慮別人的感受,倒是什麼話都敢說。
“承蒙王爺不棄。”婉晚不得不提高了心理承受能力的上限,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一旁的清煦貴妃是真的聽不下去了。一直在旁邊給宜蘭貴妃使著臉『色』。然而卻並不管這些,仿佛並沒有把她看在眼裏。
“你是怪物!”天麟聽著大人間的對話,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讓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婉晚感覺如坐針氈,真想找個理由從這裏溜掉。於是便向一旁的梅行素投去求助的眼神。梅行素突然端了桌子上的茶壺給兩位貴妃倒上。“兩位姐姐,這壺裏沏的可是上好的碧螺春,還請嚐一嚐。對了,王妃不是還要籌備晚宴嗎?”
婉晚接了梅行素的話忙拍了腦門道:“就是我倒是給忘了,有幾道菜還需要我親自檢查了才行。兩位姐姐先這裏歇著吧。我去去就來。”
“那妹妹忙去吧。”感到無聊的宜蘭貴妃將不耐表現在餓臉上。抱著天麟的清煦貴妃也隻是笑了笑。
婉晚帶著青萱出了門,臉上的笑容霎時便隱沒了。
“王妃,您別在意宜蘭貴妃說的,她那個人說話向來就是這樣。”青萱很擔心婉晚會受到影響,連忙開解道。
婉晚歎了一口氣道:“著都是小事情,不用在意。”說著她便沒了方才的端莊樣子,大踏步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梅行素方才所說也不全是為了幫婉晚解脫,確實有這麼兩道菜需要他親自把關。
就在婉晚經過韻墨軒時,看到鳳淩睿帶著幾個身形同樣魁梧的男子正向這個方向走過來。
婉晚看到眼前的陣仗不禁有些慌了神。悄聲問向一旁的青萱道:“王爺身邊的那些人都是誰啊。”
青萱剛來這府上也不過一年的時間,隻依稀記得幾個王爺的容貌。不過婉晚根據他們身上所穿的華美服飾,也大抵能夠知道這幾位定是出身顯赫之人了。
“王爺萬福。”婉晚大方的迎上前,曲下膝蓋行了禮。
“你所說的是哪一位王爺啊?”鳳淩睿身邊,一個麵容溫潤的男子打趣道。
“我所說的是各位王爺。”婉晚表現的很平靜,並故意加重了語氣。
溫潤的男子爽朗的笑了起來。“就不勞煩哥哥介紹了,我自己來說。我是六哥的第八弟。封號是鞠王。嫂嫂私下時也可以叫我一聲淩源。”
風淩源俏皮的話惹得各位親王也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