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寰兒把黎昕請了來,昏『迷』的沈映雪已經恢複了知覺。
“為何你的頭上成了這樣?”黎昕不無焦躁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婉晚顯得很是焦躁。她本來自己就可以為沈映雪處理了傷勢,可就在自己心煩意『亂』時寰兒竟然自己做主去找了黎昕來。這下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黎昕解釋了。
躺在床榻上的沈映雪說道:“沒事,我隻是在撲蝶時不小心撞了亭子上的柱子,怪我自己不小心。”
青萱疑『惑』的抬眼看著正滿心期待的寰兒,她現在真是越看這個丫鬟越不順眼。沈映雪傷成這樣,她竟然還滿臉傾慕的看著黎昕。狼子野心真是昭然若揭。青萱不快的撇了撇嘴。
為沈映雪檢查過的黎昕看她隻是受了皮外傷,便放下心來,小心的在她額上的傷口上上了點『藥』。沈映雪這時候竟然還自嘲的說道:“看我這額上的疤,這輩子怕是都去不掉了。”
“妹妹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還妹妹一個美麗容顏的。”此時的婉晚竟十分想哭,她發現沈映雪都不敢去看黎昕的眼睛。對於相愛的兩個人,這將是多麼大的打擊啊!想到這裏,婉晚便憤恨的攪動著手裏的帕子。一遍遍的咒罵著該挨千刀的鳳淩睿!
鳳淩睿從水雲閣回到了寒『露』軒,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裏便有些不快。他依稀記得婉晚搬去的地方叫“芙雨園。”覺得婉晚差不多消氣的鳳淩睿便向雲嶺苑的東邊走去。
可是剛到了門口,鳳淩睿就看到黎昕抱著額頭上受了傷的沈映雪從裏麵出來。鳳淩睿立刻躲到了一旁的榆樹後麵,想看一看沈映雪究竟是用了什麼把戲。
黎昕也不說話,就這樣抱著沈映雪向他們所住的榴花台走去。而婉晚和青萱也出了院門,正目送著兩人。婉晚神情哀傷,不住的歎息著。
“王妃,這沈姑娘究竟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撞了柱子?”看到婉晚神情有異,青萱便愈發的好奇了。
“今日的事你們可千萬不要對旁人說出去。”婉晚回了身,特意看著寰兒說道。
“是。”青萱和寰兒隨即行了禮。
想到沈映雪撞了柱子,對黎昕卻說自己是撲蝶所致,自己剛剛還看見她正跟婉晚在亭子裏麵說話呢,而且哭得很是讓人動容。覺得其中必有隱情的青萱也不敢再問。隻是怕一旁的寰兒多嘴多舌。
待婉晚進了園子,青萱悄悄拉住了跟在後麵的寰兒。
寰兒顯得很不耐煩的問道:“青萱姐姐是有什麼吩咐嗎?”
“剛才王妃說的話你可要記住了,萬不能碎嘴說了出去。”青萱很是嚴厲的說道。
“王妃已經說過了。寰兒又不是沒長著耳朵。還勞青萱姐姐再說一次嗎?”寰兒很是不快的扭動著身體,一臉的不耐毫不掩飾的表現在臉上。
青萱看著她的樣子真是愈發的氣憤起來,但也不好多說什麼,以免與她結了仇怨,在這雲嶺苑也呆不了多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萱快步的進了院子,就不再理會後麵的寰兒了。
躲在樹後麵許久的鳳淩睿心中愈發的嫌惡起不斷使詐的沈映雪了。也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在婉晚麵前揭穿沈映雪,現在再去說恐會被婉晚誤會自己是在狡辯。
鳳淩睿無奈隻得悄悄離開。對於沈映雪的屢番算計,鳳淩睿不得不考慮該如何應對了。
看婉晚和青萱都進了院子,眼睛一轉的寰兒便悄悄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知道現在的黎昕一定正在給沈映雪熬『藥』,於是便想過去裝作幫忙,伺機慢慢靠近他。
在榴花台的院子裏,黎昕特意支了個小灶,在這裏給沈映雪熬創傷『藥』。對於沈映雪如何撞了柱子,他也能猜出幾分,便沒有再多問。心下想的隻是快點綁著她早點得到了寧王妃的位子,自己也能夠早點解脫,無牽無掛的繼續雲遊四海。
“黎大夫,你在熬『藥』嗎?”寰兒悄悄的走進了榴花台的院子,一臉羞澀的看著黎昕。
黎昕見了寰兒倒有些驚訝。“寰兒,你怎麼不在寧王妃那裏守著?”
“因為我……我擔心黎大夫。”寰兒羞澀的卷著衣角說道。
不是擔心沈映雪而是擔心他?這樣明白的表明自己的心思讓黎昕不覺感到好笑。自己從前也見過不少這樣的女子,但最終也沒有一個能留住他的心。“不用擔心,我隻要熬了『藥』給映雪就好。”
“我來幫你。”寰兒說著就蹲了下來。
她故意靠緊了黎昕,黎昕感到很不自然,卻也不好對一個小丫鬟多說什麼。
“既然來了這山裏,黎昕可曾親自去山裏采過草『藥』嗎?”寰兒可以隻叫了黎昕的名字來試探他,而後就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餘光窺視者黎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