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晚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控製自己沒有發出尖叫聲。她冷靜下來以後發現牆壁上的光是貓的眼睛。
“奇怪,這裏怎麼會有貓的?”婉晚不安的喃喃自語道。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牆上的幾隻貓突然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這叫聲聽起來極為尖銳和詭異,在夜深人靜的深山中不斷回『蕩』著。
婉晚害怕的後退了幾步,沒想到牆上的貓竟像是被人控製了一般全部向婉晚撲了過來。婉晚在那一瞬間看到了閃爍著寒光的利爪,害怕腹中的孩子受到傷害的婉晚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尖叫聲!
“王妃,別怕!青萱不知何時竟擋到了婉晚身前,她隨手抄起牆角的一把掃帚,猛的一甩便把那七八隻貓全部打退了,在連連的哀叫聲以後,受傷的貓便全部逃跑了。
“王妃,你沒事吧?”青萱緊張的扶住全身顫抖不已的婉晚。
受到驚嚇的婉晚搖了搖頭。“我沒事。”
“王妃,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來太危險了。怎麼不叫我起來陪你啊。”有些後怕的青萱責備的說道。
“我聽到石井裏總是有奇怪的聲音出來。”婉晚指向了角落裏幽黑的石井。
青萱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向下張望著。“剛搬到芙雨園的時候我便聽到過,之後也偶爾會聽見,但是一直都沒太在意。”
“看來並非隻有我一個人聽見。”本以為是靈異事件的婉晚也稍微寬了心。
“明天我們再過來看吧,若有什麼說與段大人便是。或者我們再搬回寒『露』軒也罷。”
一提到寒『露』軒婉晚就會忍不住想起鳳淩睿。思念如瘋長的野草一般。在婉晚胸口糾結纏繞著。
也不知道格爾拉有多遠,經過幾日才能趕到那裏?現在的鳳淩睿心中想著的又究竟會是誰呢?
躺回到床上的婉晚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睡,她不停的翻轉著身體。聯想這若是鳳淩睿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是高興?還是會感到負擔呢?
但是無論如何,婉晚都無法抑製胸口內灼熱的刺痛感。那種證明她存在和思考的痛感一點點蠶食了她,令她坐臥不寧。
天明時,婉晚迫不及待的去了院子裏,卻驚訝的發現石井內並不是她所想象的一般。她看到清涼的井水上飄動著被清風卷落的綠葉,如同一葉扁舟緩緩悠『蕩』著。
婉晚在驚訝之餘撿了石子向井中投去,自然是聽到了濺落的水花聲。
“奇怪,怎麼跟晚上的聲音不同。”婉晚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她開始懷疑難道晚上是因為剛從睡夢中醒來所以反應才會遲訥的嗎?但是昨晚又為何會無緣無故遭到野貓的攻擊呢?貓也算是溫馴的動物了,婉晚也並沒有去招惹它們……想到這裏,婉晚低了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也並沒什麼特別的氣味啊?
“王妃,你氣的好早啊。”一臉惺忪的青萱身著懶腰走到了婉晚身邊。
“井裏麵原來一直都有水嗎?”婉晚疑『惑』的問著青萱。
青萱因為婉晚的問題倒有些糊塗了。“這是井啊,怎麼可能會沒有水呢。但是因為這口井的水相比別處的要涼很多,我怕王妃會受不了,所以就經常去別的院裏給您打水呢。”
“這口井的水相比別處的涼……”青萱的話讓婉晚再次感覺到了蹊蹺。
“王妃,早晨這樣涼,你應該多穿件衣服出來才是啊。”看到婉晚穿的很是單薄,青萱忙扶她回到了屋子裏麵。
這時候,一個丫鬟忽然走進了院子裏麵,見到婉晚後俯身行禮道:“寧王妃萬福,我家段大人請你過去一趟呢。”
“這麼早會是什麼事情呢?”青萱一邊給婉晚披上衣服一邊嘀咕道。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婉晚說著就跟著丫鬟向段鶴軒住的主宅走去。段鶴軒在門口迎接婉晚到大廳坐下。婉晚看到正廳內黑黝黝的地磚光可鑒人,牆的長條幾上擺著一對青花瓷,裏麵斜『插』幾隻鬱鬱蔥蔥的鮮花,八仙桌上擺著一套粉彩茶具,兩旁是雕刻著精美花紋大圈椅,上鋪駝『色』百花盛開坐墊。
婉晚找了個位置坐下,觀察到段鶴軒的臉『色』有些不同於以往。“段大人,有什麼事嗎?”婉晚忍不住開口問道。
段鶴軒讓一旁的丫鬟給婉晚沏了茶以後,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剛才從山下的村子裏麵來了一位客人。”
“山下的村子……”婉晚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著,按現在的氣氛來說段鶴軒所要說的事情莫不是跟她有關?可是婉晚並不記得跟山下的村子曾經有過什麼瓜葛啊。
“來的客人是一位受村民所托的得道高僧。他說前幾天的暴雨是因為山神被惹怒了,才會降罪於人間的。”
對於這樣的說法婉晚當然是持嗤之以鼻的態度。她便沒有做聲,想聽鳳淩睿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