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地牢(1 / 2)

恩施的話竟然讓郎三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的應答。

他突然想到了在第一次見到婉晚時,婉晚奮不顧身去救沈映雪的時候就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最初隻是以為他們身世相同便對她產生了憐憫之情,雖然有幾分好感存在,但是郎三並不覺得是對婉晚有意,現在被恩施問了這樣的問題,郎三竟然會有些慌『亂』。

恩施看到郎三的反應,輕笑了一聲。“你這樣緊張她,若是真的有意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們?”

郎三抬起頭看著恩施不懷好意的樣子,心裏立刻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你既然不顧軍紀,那你便隨了那陸婉晚一同到地牢中過幾日吧。“恩施說著便擺了擺手,示意烏裏木將郎三抓起來。

郎三的部將立刻都顯得十分的激動,但是郎三對他們投去了按兵不動稍安勿躁的神『色』。然後也不等烏裏木來抓他,便獨自向地牢走去。

在『潮』濕陰暗的地牢中,婉晚一直感覺腹部有些不適,於是便用兩隻前臂緊緊的包裹住腹部。她的心情第一次如此的黯淡。不知道命運究竟會又怎樣的轉機,現在也隻能期待奇跡的出現了。

這時候,婉晚忽然聽到了一陣沉重的鎖鏈聲,放佛有人打開了牢房的門。而後一束黑影在火把的照『射』下沿著石壁凹凸不平的表麵一路逶迤而來。隨著沉重的腳步聲,火把的影子不斷變換著形狀,仿佛樹林裏的昆蟲一般,伸出觸角探尋著這個黑暗的空間。

當腳步聲停止時,婉晚仰起頭竟然看見了郎三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會在這裏?”婉晚吃驚的問道。

“我現在已經是格爾拉的階下囚了。”郎三無奈又傷感的說道。

“為什麼?”婉晚不敢置信的問道,她一度還以為是郎三出賣了自己,才致使恩施對自己的嫉妒心爆發,並準備用火刑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恩施對我我早有戒備了,今日的結果我也早有準備了。”

郎三在說話時,烏裏木就為他打開了隔壁牢房的門。並示意他自己進去。郎三『露』出萬般無奈的表情,而後慢慢走了進去。

聽到沉重的關門聲,婉晚的心也跟著似乎是沉到了冰冷的河底一般。無數的水藻纏繞在她周身,讓她感到難以呼吸。

“你害怕嗎?”在烏裏木離開地牢以後,郎三擔心的問道。

婉晚搖了搖頭,才意識到隔壁的郎三無法看到,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不……”然而她的語氣卻並不是那樣的肯定,就如同搖擺的花莖一般脆弱不堪折。

“你應該相信鳳淩睿,而我也從來都沒有對諾揚穀失望過。”在磚紅『色』的地麵上,除去欄杆的倒影以外,郎三看到了婉晚環抱在一起的纖瘦身體,有些擔心他難以承受地牢的風寒。然而恩施的話卻突然在這個時候掠過他的腦際。

“你莫不是對那陸姑娘有意?”

想到這裏,郎三不覺紅了臉。於是,用有些尷尬的聲音問道:“雖然知道鳳淩睿已經娶妻,但是一直都沒來得及道賀。也不知道陸姑娘是何家出身。也許我們兩家早已經是至交了呢。”

若不是郎三這樣問,婉晚或許早都忘了自己有個位高權重的爹了。“我爹是鎮國將軍。”

一陣風不知是從哪個孔隙刮進了地牢。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嘶嘯。石壁上的火把險些就被這股來勢凶猛的風舌卷滅了。

聽了婉晚的話,郎三的身體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鎮國將軍……”

婉晚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曾經我們兩家是否交好呢?”

聽了郎三的語氣,婉晚的心裏感覺很是別扭,難不成鎮國將軍就是那個協助皇上將郎三家滅門的罪魁禍首?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可就再也沒有臉麵出現在郎三麵前了。

“我們兩家確實是世交。”郎三張開嘴吞咽著地牢裏的寒風,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起來。

婉晚鬆了一口氣,但是這樣的氣憤仍然讓她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大著膽子問道:“那郎副將的語氣聽起來怎麼會有些奇怪?”

郎三沉默了一會,陷入到記憶的泥淖中,此時此刻竟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說出實情,也不知你是否會慶幸呢。”

郎三越是這樣賣關子婉晚就愈發的好奇,於是追問道:“郎三到底是為何要這樣說。”

郎三勾起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我們兩家當時確實是世交。而且還是交情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