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施的長劍揮向婉晚的那一刻,鳳淩睿快速的反應將婉晚猛的向後拉去緊緊的貼在自己漲熱的胸懷裏麵。
“恩施,你怎麼能夠這樣狡猾『奸』詐!“鳳淩睿大聲的怒斥道。婉晚還很少見他發這樣大的脾氣。
恩施放佛也被鳳淩睿的態度震懾了。劈劍的動作立時僵在了原地。“竟然用這樣肮髒的詞彙形容我……“恩施的腔調裏帶著一絲絕望。
“你若是對我生氣便衝著我來好了,但是你絕對不能在我麵前傷害我心愛的人!“鳳淩睿的氣場忽然變得強大起來,他對恩施怒目而視,而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抓著婉晚,做出要拚盡全力保護他的架勢。
“好了,夠了!恩施,你不要在這樣繼續胡鬧下去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從恩施身後傳了過來。
恩施聽了這個聲音手中的劍竟應聲掉下了地上。“阿姆……”
長河般的火把照澈了漆黑的夜『色』。婉晚看到一行人攙著一個老人家慢慢的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麵的老『婦』人佝僂著羸弱幹枯的身軀,顫巍巍的靠近了他們。
“阿姆,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恩施一臉驚慌的迎上了老人。
老人多皺的麵龐放佛是山間的溝壑,因為生氣,變得更加深刻起來。
“我若是再不來,你怕是就要闖下大禍了!”阿姆大聲的怒喝道。但是聲音剛落她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恩施一臉焦急卻又不敢再靠近阿姆,怕再次受到她的嗬責。
老人平複了很久的氣息才再次開口說道:“你以為你能把我一直瞞下去嗎?你這樣做不怕你的父母地下有知治罰你個不孝子嗎?”
“阿姆……”恩施想要開口辯解,但是看到阿姆的情緒十分激動,就將到了喉頭的話又咽了回去,
阿姆怒氣衝衝的審視了恩施很久,最後才將視線落回到婉晚和鳳淩睿身上。她立刻收回了怒氣,眼中噙著和藹的笑意柔聲問道:“你們就是來自天齊的貴客吧,恩施不懂事,還請你們見諒。”
看到阿姆是個如此慈祥和藹的老人,婉晚感覺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向她靠近了一點。阿姆將將手搭在了婉晚的手腕上,一直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在這一刻,婉晚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爺爺,現在不知道爺爺過的怎麼樣了,是否也像麵前的阿姆一樣變得如此的蒼老呢。想著想著,婉晚的睫『毛』上便掛滿了晶瑩的水鑽。
阿姆看到婉晚的樣子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說道:“有阿姆在這裏,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動你們一根汗『毛』的。”
恩施看到阿姆對婉晚的態度與自己相比大相徑庭,不禁愈發的氣憤起來。
“阿姆,你身體這麼不好還是早些回去吧。這裏交給我處理!”恩施的話語很硬,內心的不滿完全的表現在了臉上。
聽了恩施的話,阿姆竟然衝著她舉起了拐杖。周圍的人立刻發出了驚呼聲。尤其是那個烏裏木,表情比任何人都要誇張。“阿姆,不可以啊!”
阿姆的拐杖重重的打在了恩施的身上,聽著那一聲悶響,就知道阿姆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恩施感覺到自己在部下麵前失了麵子,於是竟毫不留情的抓起阿姆的拐杖扔到了一邊。
阿姆由於被搶了拐杖,加上身邊的人沒有及時的將她扶穩,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後渾身開始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沒想到自己的衝動之舉就要奪了阿姆的『性』命,恩施著急的跪倒在阿姆身邊呼喚著她。“阿姆,你沒事吧阿姆。阿姆我錯了,阿姆!”恩施的叫聲越來越淒厲。
從阿姆的嘴裏突然吐出了渾濁的白沫,烏裏木立刻對手下大聲的喊道:“去,快去!把『藥』師請來。而後他也走到了阿姆身邊,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挪動阿姆的身體。
“不要動,千萬不能動!”婉晚出人意料的大喊了一聲。
在鳳淩睿驚訝的目光中,婉晚推開恩施和烏裏木跪在了阿姆身邊。“讓開,你們快讓開!這裏要保持空氣流通!”
而後,婉晚將阿姆的頭側向了一邊。鳳淩睿清楚的看到阿姆不停的口吐白沫,眼睛也已經翻了起來。
“你想對阿姆做什麼!”恐慌的恩施氣急敗壞的問道。
“她中風了,你要是想讓阿姆活命現在就給我閉嘴!”婉晚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對人說話,恩施從她的語氣裏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便乖乖的退到了一旁,看著婉晚究竟會如何的處理。
躺在地上的阿姆前胸節奏異常紊『亂』的欺負著,婉晚解了她的一緊俯在她的胸口上聽了聽。然後表情異常嚴肅的開始清理阿姆吐出來的穢物,在用帕子清理幹淨以後,婉晚竟對上了阿姆張開的嘴開始用力的吸氣。
期間不停的有髒東西繼續流出來,周圍的人雖然不明白婉晚究竟是在做什麼,但是都已經看的目瞪口呆了。
婉晚吸了一會以後忽然抬起頭,然後猛的將一口黃痰吐到了地上。恩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雖然不理解婉晚的處理方式,但是若讓她給敬愛的阿姆從口腔裏把濃痰吸出來,她也還要考慮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