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達『露』澤湖時,婉晚遠遠的就看到了素盛憐帶著浩浩『蕩』『蕩』的下人們一路走來。而宜蘭貴妃也在岸邊站著,似是在等著接她去『露』澤台的船隻。
一路走來的素盛憐裝作遮蔽日頭也不理睬宜蘭貴妃。婉晚看出兩人之間的氣氛並不友善,於是謹慎的提醒青萱要謹慎行事。
“哎,這天氣還真是要人命。”在婉晚俯身向兩人行禮的時候,素盛憐一邊用帕子不停的扇風一邊說道。
“妹妹若不是身體不舒服嗎?如果覺得實在難熬,現在回去也未嚐不可。我可以代你向皇上說一聲。”宜蘭貴妃的氣勢也不在下風,在麵對素盛憐的時候簡直是更勝一籌。
一旁的婉晚感覺到宜蘭貴妃和素盛憐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心情相比兩人竟還要緊張。
“給宜蘭貴妃請安。”行了禮起來的素盛憐巧笑嫣然,一點都看不出緊張的架勢。“怎敢勞煩娘娘,臣妾隻是怕曬傷了身子,皇上可是要心疼的。”
在後宮之中最受寵的宜蘭貴妃全當素盛憐說的是夢話,『露』出了一臉同情的表情。“要是我跟你一同曬傷了,還不知道皇上會心疼你還是我啊。”宜蘭貴妃的聲音在她的拿捏下變得輕飄起來,似乎是故意在氣一旁的素盛憐。
素盛憐雖說是愛出風頭有些心機,缺點就是氣『性』太大。就因為宜蘭貴妃這句話,素盛憐竟咬了嘴唇平靜了好一段時間。
看著素盛憐的樣子,宜蘭貴妃繼續說道:“妹妹是有多久沒見到皇上了,若是見到也是在太後的西鶴宮裏麵吧。而且很多次還都是你不請自來。我在那裏呆著都有些不自在呢。”宜蘭貴妃故意掩了嘴笑,尖銳的笑聲讓人聽了很是惱火。
素盛憐緊緊的咬住下唇,一雙細長的眼睛簡直比鷹隼看起來都要凶狠上幾分。她身後的宮女太監聽了宜蘭貴妃方才的話不禁偷笑起來。宜蘭貴妃身邊的宮女與之相處的久了,行為方式都已經與她有幾分相似了,隻見她們笑得更為狂放,連身體都配合著扭動起來。
這時候,已經有一條小船正在向岸邊慢慢靠近了,婉晚立刻打破了尷尬的場麵說道:“兩位娘娘,船也到了。我們準備下上船吧。”
宜蘭貴妃掃了一眼素盛憐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說道:“妹妹莫不是要把這些人都帶過去?”
素盛憐立刻扮出一幅嬌弱的樣子。“姐姐也是知道的,妹妹身體嬌弱,若是沒有這麼多人服侍著,恐會有些不妥。”
婉晚身後的青萱恨不能上前將素盛憐推進湖裏去了。想到她總是在風淩源麵前賣弄風『騷』,青萱就變得氣鼓鼓的。
“怎個不妥!”宜蘭貴妃也較上了勁,故意追問道。
“去年我就是帶的這些人,皇上也並未指責臣妾。”素盛憐想要搬出皇上來來壓製宜蘭貴妃。
宜蘭貴妃隻覺得素盛憐很是可笑,於是搖了搖頭做出要上船的動作。她開口問掌著漿的小太監。“皇上可是已經到了『露』澤台了。”
小太監畢恭畢敬的回道:“皇上半個時辰前就已經到了,還特地囑咐要盡快接素盛憐娘娘過去呢。”
聽了小太監的話,宜蘭貴妃不敢置信的頓住了上船的腳步。“你剛剛說什麼?”
聽著宜蘭貴妃的語氣,小太監緊張的吹了頭,用弱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道:“皇上特地囑咐要盡快接素盛憐娘娘過去……”
一旁的素盛憐聽了小太監的話,立刻變得喜笑顏開起來。“既然皇上如此急著見臣妾,那姐姐可否讓妹妹先行一步呢?”
“你先去也罷,皇上無非是想讓你跳舞助興。每年不過如此。皇上也隻有在此時才能想起你罷了。本妃一會到了『露』澤台,也要好好的欣賞一番。”即使在此時,宜蘭貴妃的氣勢也依然沒有減弱。在她麵前,婉晚算是長了見識,心中不由得佩服起她來。
素盛憐因為宜蘭貴妃的話心裏麵雖然生著氣,但是依然擺出勝利者的姿上了船,輕鬆愜意的享受著湖中徐風的吹拂。還囑托太監一會回來把自己留在湖岸邊的宮女接了去。
留在岸上的婉晚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宜蘭貴妃的臉『色』,發現她竟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生氣,這讓婉晚倒有些始料未及。
“妹妹,你看,今兒個路澤湖的景『色』多美啊。”宜蘭貴妃笑意盈盈的指著湖麵說道。
婉晚順著宜蘭貴妃的視線看去,瀲灩的湖光水『色』倏然抖動著,好似一簾水幕。今日風清雲淡。駘『蕩』的春風猶如榆木梳,梳攏了柳木瓊花。使得路澤湖麵上飄了許多的花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