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晚小心翼翼的將素盛憐已然僵硬的手臂掰開,然後小心的查看著她胸部的傷口。
“幾乎是刺穿了心髒……”婉晚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宜蘭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往日裏的氣勢都被素盛憐的屍身嚇得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冷靜下來以後,她轉身問向一直守在門外的宮女:“昨日深夜,你們難道都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一個宮女立刻神『色』慌張的跪下來說道:“昨日素盛憐讓我們都回去休息,說因為皇後的喪事大家都跟著受累了。我們開始還覺得不妥,但是娘娘說若是我們不從就要好好的罰一罰我們。我們幾個也是無法就按照娘娘的吩咐回去休息了。”
聽了宮女的話,婉晚也覺察到了異樣。“那之後有人來過嗎?”婉晚從素盛憐的屍身旁站了起來,用帕子仔細的拭著手。
宮女們對視了一眼後紛紛搖了頭。“我們因為日間太過勞累,所以都睡得很沉。”
婉晚猜測傷害素盛憐的人一定是她所熟悉的人,而且昨日深夜兩人就在這蕪楚宮裏。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素盛憐可以說是信任或者毫無戒備的人最後竟然將她殺死了。
而且昨日素盛憐叫那個人來卻驅走了所有的宮女,想必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陰謀。
“宜蘭貴妃,現在該怎麼辦?”葛盛全終於稍稍冷靜了下來,眼睛卻始終不敢看著素盛憐的失身。
“你去驅人叫楊祿過來了嗎?”宜蘭貴妃也穩了穩心神,想著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去了,楊侍衛長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宜蘭貴妃經過一番猶豫後,還是說道:“太後那裏也去告訴一聲吧,現在後宮之中的大小適事宜還要她來裁決。”宜蘭貴妃覺得自己若是拿了主意實在不妥,畢竟皇後才剛剛仙逝,若自己裁奪了此事,恐會有爭位之嫌。
領了命的葛盛全有些猶豫。“太後從昨日開始身子就不太好。我就是因為怕她再受刺激傷了身子才沒有告訴太後,而是去了海雲宮告訴娘娘您的。”
“那也無法,這麼重要的事情若不告訴太後,太後可是要怪罪我的。”宜蘭貴妃覺得空氣實在烏濁,便拿著帕子掩住口鼻,又向後退了幾步。“妹妹,你也快出來吧。若是傷到了腹中的孩子可不好。”
婉晚又回頭看了幾眼素盛憐的屍身,然後才隨著宜蘭貴妃到了蕪楚宮的宮院內候著。
葛盛全思慮了一下,覺得宜蘭貴妃說的有理,便又行『色』匆匆的帶著宮人們趕往西鶴宮去了。
楊祿帶著多名宮廷侍衛趕來了。他們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素盛憐的屍身,然後得出素盛憐是被劍刺死的結論,婉晚雖然也這樣判斷,但是心裏卻覺得哪裏有些不妥。
神『色』不安的太後隨著葛盛全匆匆的趕了過來。她隻是上了台階匆匆的掃了一眼,便轉了頭沒再看第二次。而後便用嚴厲的口吻詢問了一些事情。在得知素盛憐昨夜遣開了宮女,太後非常的惱火,並因此而責問了宮女。
“太後娘娘,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皇上?”宜蘭貴妃在太後詢問宮女的空當突然『插』話說道。
“先查清楚究竟是誰暗害了素盛憐再一並告訴了皇上吧。楊祿,我命你在今日之內就無比要查出個結果。”
楊祿立刻跪下來領了命令。就在這時候,葛盛全身後的而一個宮人忽然很膽怯的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而後葛盛全便『露』出了非常誇張的吃驚表情。
“葛盛全,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太後一向看不慣別人在她麵前故弄玄虛,於是尖著嗓子厲聲問道。
葛盛全立刻俯下身體行了禮。“回稟太後娘娘,剛才這個小太監告訴灑家,昨夜看到宜蘭貴妃在蕪楚宮外麵徘徊了很久。”
葛盛全的話在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吃驚不小,他們全部都向宜蘭貴妃投去了驚異的神『色』。尤其是婉晚,感到尤為費解。
宜蘭貴妃麵不改『色』。神情依然十分的鎮定,似乎早有準備一般。
“宜蘭,可真有這樣的事?”太後仿佛正在為抓住宜蘭貴妃的把柄而高興,根本就沒有在意素盛憐的死。
“昨夜,我卻是在蕪楚宮外徘徊了很久。但是可並沒有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那你為何會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到了蕪楚宮外麵。”太後走到宜蘭貴妃近前,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宜蘭貴妃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的婉晚,歎了口氣道。“早上我還正準備跟婉妹妹說呢。葛盛全就跑過來跟我們說了素盛憐的死訊。”
婉晚也才猛地想到宜蘭貴妃確實是跟她說昨晚夢到了皇後。但是跟她所要說的又會有什麼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