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寰兒也顧不得流淚了,上前緊緊的抱住了段鶴軒的腿。“黎昕,我一定聽你的話,不再胡鬧了,求你就將我留在你身邊吧。”
與寰兒折騰了半天的沈映雪已經非常的疲倦了,她坐在了一邊的桌子旁,用手臂撐住右側的臉頰,想看看寰兒究竟還會怎樣表演下去。
這一次,黎昕狠了心,竟然用了非常大的力氣將寰兒從地上拉了起來。“寰兒,你這樣真的讓我感到非常的厭煩。”黎昕用非常冷漠的眼神剜了一眼寰兒。
寰兒因這眼神像是身在冰川裏一般,猛地打了個寒戰。但是她仍想要握住最後一絲的希望,於是,不顧黎昕的推搡,轉身猛的狗住黎昕的脖子,緊緊的抱住了他。
“黎昕,你不要這樣對我。”寰兒聲嘶力竭的慟哭著。
黎昕因為寰兒的哭聲再次心軟了。感受到寰兒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顫抖,黎昕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沈映雪看出了黎昕的遲疑,於是上前狠狠的揪住了寰兒散開的長發。
“啊啊啊啊!好疼啊!放手!”寰兒拚命叫喊掙紮著,使勁向沈映雪撒潑,試圖擺脫她的控製。
沈映雪哪肯輕易放手,寰兒越是掙紮,她手上的力氣便用的越大。好在天天跟那些武夫在一起,沈映雪還有些驚喜的發現自己在臂力上有了些進步,對付刁蠻的寰兒還是綽綽有餘的。
寰兒很快就被沈映雪拖出了門口。“你還是快些離開寧王府吧,莫要再惹得我們不快!”把寰兒狠狠的丟出瑤荷居以後,沈映雪就重重的關上了院門,任寰兒在外麵是如何的捶打哭喊都不為所動。
沈映雪重新回到了屋子裏麵,又重重的剜了一眼黎昕,挖苦道:“你倒是一個風流之人!”
黎昕無法可說,任由沈映雪如何的挖苦自己。
“你那些銀兩隨便打發了她吧,以後最好還是少見她,莫要再給我無端惹出這許多的麻煩來!”
黎昕從自己的床榻下麵拿了足夠的銀兩出來,然後就走了出去。寰兒還在不依不饒的使勁敲著門,不停哭喊的叫著黎昕的名字。
黎昕從木門下麵的縫隙將裝著銀兩的袋子遞了出去。
寰兒注意到以後便止住了哭聲,呆呆的看著陳在地麵上精致的布袋子。
門另一邊的黎昕聽到寰兒的哭聲漸止,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寰兒,你拿著這些銀兩離開寧王府,自己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
寰兒再次哽咽了起來。“黎大夫,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這一次,黎昕不準備再心軟繼續與寰兒糾纏了,於是便絕情的轉身來開了。聽到黎昕漸遠的腳步聲。寰兒弱小的心髒就如同熔鑄的鐵器一般被烈火鍛打著,黎昕的腳步聲就似是那一柄鐵錘,不斷的敲擊出刺眼的火花。
寰兒止不住沙啞的哭聲,癱倒在瑤荷居門前。
寰兒幾乎哭鬧了一夜,最後被沈管家派了家丁來將她驅走了。黎昕站到門裏麵聽到了氣急敗壞的寰兒對自己的咒罵聲:“沈映雪,黎昕,我寰兒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來日我一定要你們下地獄!”
寰兒嘶啞狠毒的聲音在泛出魚肚白的天空中回『蕩』著。黎昕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站在屋內的沈映雪也是一夜未睡,她透過欄杆看著黎昕的樣子,心中的漩渦尚未平息下來。
曉鶴園裏,婉晚已經醒了很久了。青萱一直站在床榻邊打著瞌睡。昨夜因為瑤荷居一直喧鬧不止,已經驚動了婉晚。心情不暢的婉晚想要了解一些情況,便幾次驅了沈管家驅打探情況。青萱因為要侍候婉晚,也就一夜未睡。
不一會身管家便踏著未褪的夜『色』悄悄的進入了曉鶴園。
激靈的青萱聽到了沈管家的聲音以後立刻變得精神了起來,她走過去推開了門,看到四下無人便將沈管家放了進來。
“沈管家,怎麼樣了?”疲憊的婉晚聲音顯得有些慵懶。
沈管家跪倒了廳外麵,也不敢隨意抬頭。“那個寰兒已經被沈映雪趕走了,黎大夫好像還給了一些銀子。但是那寰兒死活不肯離開,還是我派了幾個身強體壯的家丁才將她趕出了寧王府。”沈管家說著就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聽到寰兒的下場,青萱心裏覺得暢快至極:“那寰兒就應該受到這樣的教訓,不過是仗著黎昕就已經這樣張揚跋扈了,若是做了王爺的側妃,還不知道她要怎樣大鬧天宮呢!”
一聽到青萱提到鳳淩睿,婉晚的胸口便會猛地一緊。但還是氣定神閑的對沈管家說道:“那寰兒究竟是如何將沈映雪激怒的?”
沈管家『摸』著後腦勺,回憶了一會方才說道:“我一直在聽他們吵鬧什麼寰兒騙了人,什麼孩子的事情。”沈管家『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