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月沒有停……踩離合,掛檔,接著踩油門。
釋尼梟麵無表情地扣板手槍……抵在她腰間的槍『逼』緊!
夏六月置若罔聞,可是眼球發虛,眼皮越發沉重。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她產生了幻覺,感覺麵前一片黑暗,沒有一點光芒。
失去意誌的夏六月雙手不聽使喚,車,開始滑軌……
釋尼梟見夏六月恍惚,伸手在她右臂傷口上狠狠一摁,頓時,疼得夏六月倒吸冷氣,死死咬著牙,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忙轉正。
身後因棄車擋道,擋住了司空穀橘那一夥人。
可是夏六月心裏清楚,他們還沒有駛出危險區,一刻也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夏六月強忍自己不昏過去,準備加速行駛時,發現臂-部-溝-壑之中被那熾熱直頂!
篤然,夏六月瞳孔一縮:“參謀長,這是身為一名軍人該有的君子行為嗎?”
被夏六月猜中身份,是釋尼梟意料之中的事。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坐他大腿上,讓他對她起了反應。
釋尼梟有些不悅擰眉:“你檢點的應該是你自己,而不是來譴責我。”
話落,釋尼梟伸出戴著矜貴皮手套的手直接攫起她手臂,將她粗魯地一把扔在副駕駛上!
哐當一聲,夏六月整個人像是垃圾一樣被釋尼梟扔在一邊。
毒素早已蔓延全身,夏六月咬牙堅持這麼久實屬不易,所以不用想現在的她還指望自己能對抗一個身強力壯的軍人!
……此時的她宛如俎板上的魚肉隻能被任由宰割。
夏六月仰著頭,微喘著氣,挺翹的鼻梁溢出薄汗,眼瞼下發黑,嘴呈紺,明顯中毒過度。
釋尼梟掌舵,冷掃了眼還沒有昏過去的夏六月,嘴角勾出玩味的笑。
“好好開你的車,眼珠子少『亂』瞟。”夏六月並不愛多廢話,可是卻不喜別人將視線放在她身上。
釋尼梟冷語:“你要知道現在是誰有求於誰。”
都成廢人了,還這麼理直氣壯,這女人得需在曆練曆練,搓搓她身上的銳氣。
夏六月斜了眼他手臂軍服上刺的金線勳章,笑:“我可沒有求你。”
“吱呀——”釋尼梟猛地伸腳,踩住刹車,厲『色』:“滾下去!”
夏六月沒有動,她是手臂受傷了,腦子可清醒得狠。
釋尼梟見她不動,拿起手槍上膛,直接對準她右臂上的彈口,“砰!”地一槍!精準無誤——
“啊——”夏六月疼得尖銳失聲,捂著手臂,臉『色』蒼白一片!蜷縮著身子弓著腰窩在車間,痛得不能自已。
右臂上僵凝的血口又再次泛濫開來,暗紅的血由著新湧出來的血灌溉,像是鮮豔之血滴在白玫瑰上般,刺眼獨目。
夏六月覺得整隻右手要廢了!那顆塗了毒『藥』的子彈她剛並未取出來,現在又中一槍,再不將兩粒子彈取出,在這炎熱的夏季,肯定會化膿腐爛。
“怎麼?還想我在開一槍打你腿上?”宛如軍營的長官,命令下得氣勢滂沱。
意外之言,還不快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