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認真得看著王作君,在她看來,這麼小小年紀就機會成為可以出入南都大酒店的座上賓,這個少年的命還真是有夠好。
看著王作君下身裹著被窩,雙臂平直展開,雄健有力。菲菲忽然覺得,讓自己陪這男孩睡上一覺,也不是吃虧的事情。
憑什麼自己要靠出賣身體才能過活,而這種出生權貴人家的小少爺就可以錦衣玉食、紙醉金迷?想到王作君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表情,菲菲不由得“哧哧”笑了起來。
她小心走到床邊,盤腿坐上去,嚐試著倚在王作君的胳膊上。
感覺還不錯,菲菲笑了笑,又更加用力地往王作君懷裏拱了拱。隻是可惜不管怎麼努力,始終都不能把王作君裹在身上的杯子拽下來,看得出來,這隻童子雞對自己的存在還是充滿了戒備的。
閉上眼,睡得正香,王作君忽然聽到一陣手機的震動。他舍不得睜開眼睛,隻是用手往身上摸去,確實一把抓住一個軟軟的、溫暖的嬌軀。
王作君猛地睜開眼睛,卻見到菲菲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小聲的接了起來。
見不是自己的電話,王作君也沒有在意。闔上眼,正要繼續睡,卻聽到旁邊的菲菲輕聲啜泣了起來。
王作君xing子堅毅,做事理智,但是生平最怕女人淚。他看見菲菲臉上的愁苦不似偽裝,也顧不得陣陣襲來的困意:“出了什麼事情?”
菲菲看見王作君坐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道歉,但是語氣中卻是帶著焦急:“不好意思,老板,我想要離開一會可以麼?”
王作君不是強人所難的人,但菲菲的麻煩他多少有些猜測。看著她,王作君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先別急,說出來我有可能能幫得上你。”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讓人心煩,菲菲的聲音小的和蚊子一樣讓王作君聽不清楚。他歎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門口開了門,站在門外的是一身酒氣的沈祥軍。
門開了,沈祥軍腳步蹣跚的走進房間,粗暴地想要推開王作君身子,但運了運勁卻是推不開王作君。
菲菲從床上跳下來,衝到沈祥軍的麵前,哭道:“剛剛豔豔打電話給我,說我......我的妹妹......”她捂著臉,說不出話來。
沈祥軍來到菲菲麵前,雙膝一軟,先給了自己兩個耳光:“菲菲,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同意你妹妹去接賀學商的客,她就不會出事了,你罰我吧。”
菲菲心亂如麻,流著淚癱坐在王作君床上:“不怪沈哥你的,都是我妹妹的命不好。”
沈祥軍咬牙站起來:“我來這裏就是要和菲菲你說聲對不起。你放心吧,賀學商那個禽獸我不會放過他的!”說完,沈祥軍從自己身後抽出一把寸刀,就要往門口衝去。
“你要幹什麼?”王作君眉頭一挑,伸手攔住沈祥軍。別說他已經喝成這種樣子,就算是平常沈祥軍安排埋伏,恐怕也都很難傷的了賀學商半根汗毛。
沈祥軍見王作君攔阻自己,掉過頭來就是一刀劈出:“你也是賀學商那王八蛋的手下嗎?”
王作君聽著耳邊一道勁風,想不到看沈祥軍已經喝的不省人事,居然還有這種力道。他明白,如果不是在刀子上下過兩年苦功夫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劈的出這樣淩厲一刀來的。
“你給我清醒一點!”睡的半醒,王作君也沒有平ri裏的冷靜。
抬腿一個鞭腿,沈祥軍頓時感覺腦袋嗡地響成一片,眼前金光直閃。
他誤把王作君當成了賀學商,難為他被王作君一個鞭腿掃在頭上,手中的寸刀卻死死不肯丟手,反手一刀就要挑向王作君小腹。
王作君伸手一把握住沈祥軍持刀的右手,把他的手一扭,讓沈祥軍丟下了刀子。然後用力抓住了沈祥軍的衣領,王作君把他給舉了起來:“現在清醒了沒,說清楚話!”
現在的王作君,完全沒有菲菲剛見他時的稚嫩。
他單身掐著沈祥軍的脖子,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菲菲見到王作君這樣,嚇得聲音顫抖,說道:“老板,你先放下沈哥,沈哥他快被你掐死了......”
“他是你男朋友?”王作君看沈祥軍關心菲菲的樣子,不像是一般蛇頭和小妹的關係。
“不是。”菲菲否認道。
王作君“哦”了一聲,他開始相信沈祥軍對待菲菲她們確實不錯了。他看沈祥軍兩眼都在翻白,想了想還是鬆開了手,任憑沈祥軍跌倒在地。
“咳咳。”沈祥軍獲得zi you,狠狠咳嗽了兩聲,大口息了幾口空氣:“你這混蛋,差點把我給掐死了!”
“到底是什麼事,現在可以說說了吧?”王作君蹲在沈祥軍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