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多心了,盡管是黑出租,但車主的要價很實在,並沒有自己以前經曆過的其他城市的那種不道德,我想這跟這座城市裏人們的善良有關係吧?
徐菲兒就是善良的。
這座城市,自己有很多個值得去的地方。
手機上徐菲兒的號碼一直顯現著,但我不會去撥通。
我想要的隻不過是那種熟悉而又實在的感覺而已。
到廣場隻需要直走,但在此前我想去那座酒店看看,承載著我和徐菲兒太多歡樂和美好的酒店。
在離這個酒店還有幾百米的地方下車,我拿出相機,按下快門。
夜空中,它依舊雄偉,也依舊溫馨,更依舊讓我留戀。
站在這座建築麵前,久久不想離去。
它讓我想起太多太多,太多太多溫馨,太多太多幸福,還有太多太多的無奈。
大街上的車流川流不息,自己就站在路牙石上,圍著這個酒店的正麵,走了好幾個來回。
靠著清晰的記憶去關注那個我們曾經呆過的那個房間的窗戶。
也許現在的這個房間裏麵,有另一個我和另一個徐菲兒來延續它的溫馨和美好吧。
我隻知道,這一刻它是屬於我的,以前也是屬於我的。
站久了,也站累了。
繞過中間的隔離帶,我緩步到酒店的門前。
透過玻璃門,前台上的服務員仍舊是那麼的熟悉,還有那把我曾經坐著等待房間鑰匙的椅子。
說不出到底是該心痛還是該如何,一種讓人無法割舍的留戀。
還是走吧。
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因為也許自己會忍不住跑到酒店裏麵去的。
廣場就在前麵不遠了,而現在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第一次到這個城市時,自己停車等待徐菲兒的地方有一顆樹。
在一排排樹之間,我憑著記憶去尋找它。
因為我想站在那個位置來看那座雕塑,也想再一次的從那裏進入廣場。
那樣我就能找到徐菲兒的腳印,還有懷念她身上那種特有的香味。
廣場上已經沒有了很多人,雕塑的燈光依舊亮著,
那條木凳就在不遠處,木凳所依靠的樹仍舊光禿禿的,索性上麵沒有人在占據著。
這裏雖然遠離燈光的照射,但磨得發亮的木凳還是不經意間反射出其他燈光的幾個亮點。
我又坐到了那個位置。
靜靜的坐著。
閉著眼睛去懷念,去想念,去感受,也去體會。
仿佛徐菲兒還坐在我的身邊一樣,仿佛我不睜開眼睛就能夠觸摸到徐菲兒的存在。
真的不想睜開眼睛,很不想。
不知道這個廣場的管委會能否同意自己將這個木凳買下來,可能這個想法有些可笑,但我真的就這麼想。
而如果真的能夠同意的話,我也會這麼做。
閃光燈在這個角落裏不知閃了多少次,我記不清了。
主角就是那條木凳,各個角度,各個方位。
甚至憑著這些照片自己可以用3D將這條木凳完整的實現到電腦上,與真實的木凳沒有任何的不同。
我所能帶走的也就是這些了。
比起那座酒店,這裏更讓我戀戀不舍。
不知不覺中,在這條木凳旁邊,我呆呆的坐了一個多小時。
我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我到這裏的時候,時間都會走的那麼的快,連一點讓我靜下心來認真體味的時間都不給我,生生的把自己唯一可以用來幸福的時刻就這麼縮水了。
電話響起。
讓我一陣的激動,是徐菲兒。
日期:2009-10-0102:47:06
不!
我不想承認手機屏幕上的這個號碼。
閉著眼睛回憶讓自己陷入太深了太深了,以至於無法在短時間內回到現實中。
那當然不是我的徐菲兒的來電,因為也不可能是徐菲兒。
是同事,發現我失蹤了後,給我的電話。
我要離開這裏了,雖然我還想到河邊去。
但不行,我必須要回去,要不然是要承擔責任的。
出租車上,我不停的翻看著相機裏麵的照片,盡管已經有足足的幾十張,但還是後悔拍的太少太少了,而且沒有一張是令自己滿意的。
這件事情足足讓自己後悔了好多天。
從徐菲兒的城市回來後,有好長一段時間,自己都沒有再主動的要求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