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沁柔和佟國維談話時,康熙就召見了納蘭容若。
在去的路上,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奔赴刑場一樣,等待著判決。
可是他不後悔,從決定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會遇到各種麻煩。
……
打開房門,看到天邊的夕陽,他隻覺得人生充滿灰暗。
他該如何給柔兒一個交代,如何去講這件事。
看著失魂落魄的兒子,納蘭明珠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他的確是很樂意接受這兒媳『婦』,可是皇上不同意啊,納蘭明珠搖搖頭走了。
納蘭容若扶著鬆柏的手,一步一步的走進房間。
關上門後的一刹那,猛的吐了一口血,摔倒在鬆柏身上。
鬆柏嚇傻了,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被自家爺抓疼了手才驚醒過來的鬆柏忙叫人去找太醫,並傳話給老爺。
容若連忙攔住不準叫太醫。他剛從皇上那回來,前腳回來後腳就叫太醫。這不是擺明了說是被皇上氣的嘛,說皇上不仁慈。
納蘭明珠聽到奴才來報,急急忙忙的趕來。這個兒子他是非常滿意的,除了有時候太過多愁善感,其他真的很好。
沒走多遠的明珠走進房間,看著倒在地上,嘴角和地上還殘留著血跡的容若。連忙吩咐下人將他抬到床上去,然後派人去找大夫。太醫是不能找了,隻能偷偷的去找個大夫來。
“兒子,天下女人多的是。阿瑪再給你找,找個和你興趣相投的。溫柔體貼、賢良淑德,還能陪你『吟』詩作對的。佟家那個丫頭我們不要了,我們要不起。阿瑪就你這一個兒子了,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明珠顫抖著握著兒子的手說。
大夫很快就被請來了,把了脈,搖頭說:“大人思慮過重,鬱鬱寡歡。之前是好多了,隻是今天這一吐血,隻怕身體就這麼垮下去了。大人還是多出去走走,放鬆放鬆心情。否則……”
鬆柏送走了大夫,拿著大夫開的『藥』房去煎『藥』了。
在路上遇到了秋風,隻是鬆柏不知道該不該和佟格格說。而秋風也看見了鬆柏:“鬆柏,你怎麼在這,是來拿吃食嗎?”
鬆柏搖搖頭,對著秋風說道:“我家爺病了,我是來給他煎『藥』的。”
“什麼,大人生病了,嚴不嚴重?怎麼生病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秋風一聽納蘭容若生病頓時急了,抓著鬆柏的手一陣問。
“秋風,你……”鬆柏要是還不知道什麼,那就是個傻子。感情這丫頭也看上了爺。切,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還肖想他家爺。難怪之前一路,隻要提到爺和佟格格怎麼般配,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秋風姑娘還是回去告訴你家格格的好。”說完掙開秋風的手走了。
秋風也不尷尬,就這麼冷冷的看著鬆柏走了。知道就知道,反正是遲早的事。冷“哼”一聲,就提著晚膳回去了。
回到客房就將鬆柏說的話講給了沁柔聽。
沁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抬腿就往納蘭容若住的地方奔去。
隻是剛走到門口就被納蘭明珠給攔了下來。
“明珠大人,容若他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我可以去看看他嗎?”沁柔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直接就開口問了。
“讓佟佳格格擔心了,容若他已經休息,格格還是先回去吧。”明珠就這麼站在門口說著,一動不動。
沁柔看到明珠這樣,就知道是不想自己進去。
無法,她隻能一步一回頭的回去了。她是真擔心他,畢竟之前遇到他時就病的很重。隻是後來一直沒發過,也讓她給忘了。
而納蘭明珠將底下人送來的幾個姑娘叫了過來。留下兩個讓她們去伺候納蘭容若。
一晚過去,沁柔都沒怎麼睡好。醒來之後,隨便梳洗了一下,用過早膳就往容若的院子走去。
佟國維將她攔住:“你去哪?如果是去看容若那小子,那你就不要去了。納蘭明珠是不會讓你見他的。”
沁柔瞪大眼睛疑『惑』的看著佟國維:“為什麼?”
看著這個遇事就著急不動腦子的女兒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昨天你們回來之後,皇上就召見了容若。談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但他回來後就這樣了。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為什麼。”佟國維搖頭歎氣的說。
沁柔知道阿瑪的意思,隻是她還是不放心的要去看看。隻是和昨天一樣被攔住。
一連幾天都這樣,沁柔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就這樣放棄,還是努力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