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一廢太子(1 / 2)

直親王沒想到十四幾句話就將太子勸住了,之前他怎麼說太子都不聽,甚至打的更凶。

太子來到十四身邊,攔著他的肩膀說道:“走,哥哥帶你去打獵。”

沒多久,太子無故抽打平郡王的消息就傳遍整個圍場,當然消息也傳到了康熙的耳朵。康熙對此也沒說什麼,隻是很好奇十四居然能說動太子。康熙派人給平郡王送了些東西,此事就算過了。

然而太子並未收斂,依舊不高興就抽人,有些蒙古首領也被太子打過,這讓蒙古部落的人很是氣憤,雖然他們臣服於大清,可是也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

聽到太多次太子的殘暴,康熙已經徹底放棄了。

隻是沒想到的是太子變本加厲,晚上居然靠近他的帷幄,扒開縫隙,鬼頭鬼腦的窺視。這讓康熙不淡定了,太子這是要幹什麼,難不成還要再來一次行刺?

肆意妄為,仗勢欺人,也終於引起了公憤,再加上每晚的窺視,康熙終於不再偏袒了。

康熙特令隨行的文武百官集齊塞外行宮,命太子跪下,細數其罪狀:“胤礽不聽教誨,目無發堵,朕包容其二十多年,不但不悔改,反而越演越烈,實難承祖宗宏業。”

康熙氣憤至極,差點暈倒,好在身邊的人手腳快,將康熙扶住。

康熙垂淚訓曰:

上召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等齊上垂涕諭曰: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業四十八年,於茲兢兢業業,體恤臣工,惠養百姓,維以治安天下,為務令觀。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暴戾,難出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惡愈貝勒、大臣、官專擅威權,鳩聚黨羽。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朕思國為一主,貝勒、大臣,官員任意淩辱,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納爾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毆打,大臣官員以及兵丁鮮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陝西、江南浙江等處,或住廬舍,或禦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擾民。乃胤礽同伊屬下人等恣行乖戾,無所不至,令朕難於啟齒,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禦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種種惡端不可枚舉。朕尚冀其悔過自新,故隱忍優容至於今日。又朕知胤礽賦『性』奢侈,著伊『乳』母之夫淩普為內務府總管,俾伊便於取用。孰意淩普更為貪婪,致使包衣下人無不怨恨。朕自允礽幼時,諄諄教訓,凡所用物皆係庶民脂膏應從節儉。乃不遵朕言,窮奢極欲,逞其凶惡另更滋甚。更可惡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窺視。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胤礽欲為索額圖複仇,結成黨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書夜戒甚不寧,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業。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稱不孝。朕即位以來,諸事節儉,身禦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遠過於朕,伊猶以為不足,恣取國帑,幹預政事,必致敗壤我國家,戕賊我萬民而後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又上諭曰:太祖,太宗,世祖之締造勤勞與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以付此人矣。回京宗廟,將胤礽廢斥。